“诸位,你知道阴山候为何把我等请来这里吗?”
“哼,谁知道?怕不是最近赚的盆满钵满的,来我们这里炫耀的吧?”
“李老六,你这话就有些不地道了!”出来打抱不平的是唐平的老熟人,八珍楼的掌柜刘胖子。
“现在东市谁不知道你李老六那天早上去铺头上脚软的差点栽进沟里面?”
“是啊,李老六,好像脚软了几天吧?”
其他有相熟的掌柜,都是一脸嘿嘿坏笑着,把那李老六李员外闹了个大红脸。
那脖子上梗着青筋指着其他掌柜说道:“你……你,还有你们几个,还不如我呢,哼,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第二天铺子上开门,你们连去都没去。”
“可我们没有放下碗就骂娘啊!”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掌柜说着,那脸上露出和他长相不符的猥琐笑容:“不得不说,这阴山候是把我们这男人和女人的心思都给摸了个通透啊,你们说这钱不就该他这样的人赚吗?”
然后一群人都笑,这些都是长安里大商铺的东家,基本上谁家娘子或者是外面的三儿没去照顾过唐平对面望舒楼的生意?
虽然荷包被掏空了不少,但是不少人是心满意足的。
“不好意思,诸位,有事耽误了!”
“不敢不敢,阴山候真是青年才俊啊!”
等到唐平进来,场面倒是一片和睦,大家都纷纷上前见礼。
“嗨,各位老哥哥就别叫我阴山候了,平白显得生分了。我唐平不过就是一个开小店的,说来还比不上各位老哥哥呢,以后各位老哥哥看的上,叫声唐掌柜或者唐公子就行了。”
一句话,就拉进了唐平和这些人的距离,这大唐做官的,能有几个对他们这些商贾笑脸相迎的?便是个七品小官都可能在他们面前拽的二五八万一样。
偏就只有遇见唐平了,每次都和他们平等相交,这也是为什么羲和楼重开以后,这里生意马上又好起来的原因。
“行,唐公子敞亮,你这个朋友我刘胖子交了!”刘胖子首先说话,这里和唐平生意冲突的就只有三个酒楼老板。
羲和楼外面,房杜二相的巨幅画像相对而立,举杯邀饮。
而望舒楼外面,则是一身红衣,便是带着面纱依然颜绝长安的云无月大幅喷绘。
因为东西方绘画的不同,即使大唐有善工笔的画师,也很难把人画的像照片拍出来的那么清晰。
更何况像唐平挂出来的那巨大喷绘,要让一个画师来话,估计没有两三年都画不出来。
唐平两家店外面挂的大幅喷绘,这些商人谁不羡慕?
远远的进了这条长街,就能看的一清二楚,还有那些才到长安的人也会慕名而来。
可以说这几个大喷绘就比什么招牌都好使。
现在听说唐平能为他们量身做这么一副大喷绘,那可是比五千贯钱还要吸引人啊。
所以在场的这些人一下就开始变得踊跃起来了。
“唐公子,快说说这劳什子冰灯大赛到底是如何个章程?”
“对对对,快说说,如何比,又如何评奖?”
唐平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好整以暇的说道:“这比赛嘛,到时候就由各家把冰灯做好,然后放到朱雀大道两边。”
这话没人怀疑,谁不知道唐平是皇上最宠爱的外甥,用用朱雀大道对别的人可能很难,对他来说,估计真不算什么。
“然后评奖的时候,由全长安的百姓包括城外的流民来评比。每个冰灯之上,刻上各家的名号,然后入场的时候可以在朱雀大街的一端领取一张票,到时候百姓看好哪家的冰灯,就把票投给哪一家就好了。”
“这……这是不是不公平?”有个掌柜有些小声的问道。
那刘胖子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有何不公平的?哈哈,你该不是平时缺斤少两,坏了名声,怕百姓知道那是你家的店,做得再好也不投给你吧?”
“刘胖子,你休得血口喷人,我家店铺最是童叟无欺!”
两人的争吵,却让其他人陷入了沉思。
是啊,这投票既然是全城百姓加上城外流民,那么他们的名声也很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