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这就走了?
看着俩低头而出的大爷,李臻有些遗憾……
本来他看那个大爷老盯着自己,心里还觉得一会可能有赏钱呢。
这忽然就走了……
唉。
罢罢罢。这不还有其他人呢么。
收拢了心思,一口气重新压在了丹田。
顿时,那股热气又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
只是这次,李臻不再感觉到如同火炉,而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通透与舒适。
并且,他这次忽然感觉到了这股热流中,有那么一丝丝细微的……姑且称作能量的东西吧,传递到了那在空气之中隐藏的塔大身上。然后塔大在隔一段时间后又会回馈给自己一些。
而回馈的能量被热流接收后,那热流似乎又壮大了一丝……
他有些疑惑。
到底什么情况?
可奈何师父死了,他这种情况也没法和人说。
只能心里打定主意,等这一场书结束,回去好好翻翻师父留下来的那几本关于练炁的书籍。
接着,他收拢了心思,抄起了醒木。
众人早就等的迫不及待了。
刚才那扣子虽然留的不咋地,可对于这群食客来讲,李臻这种讲故事的方式十分新颖,看的新鲜极了。
这会见他又要重新开始,精神头顿时前所未有的集中。
李臻也察觉到了观众的状态,微微一笑,抄起了醒木:
“山前梅鹿山后狼,
二畜结拜在山冈。
狼有难来鹿搭救,
鹿有难来狼躲藏。
箭射乌鸦腾空起,
镞头落在狼身上。
劝君莫交无义友,
这狼心狗肺~”
“啪!”
醒木一拍:
“不久长!”
“……”
没人给喊好。
可大家却听懂了。
本来嘛,这群人的文化程度也不高,而定场诗呢,虽然是压言的作用,但也讲究一个点题。
李臻经验丰富,自然知道,和这些观众说,千万不要搞什么高深的定场诗。
就捡一些直白的道理给出去,或者是一些俏皮点的话就成。
太深奥,他们也听不懂。
听不懂,那就是说书先生能耐不够,不合格了。
而接下来的故事呢,其实就是贾老大给马三儿出主意,告诉他你没钱,但你外边还有人欠你钱呢。我不借给你钱,但你自己去把债要回来不就行了?
马三儿听了贾大爷的话,去找了这仨拜把子兄弟行二的闷老二,结果没要出来钱,还被损了一顿。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颗歪脖树上有一上吊的死尸,那死尸带着帽子,马三儿顺手给偷下来了。
回到了家,折腾一天累了,躺下睡觉,结果睡到了半夜,忽然听见有人敲门,问了一句“谁啊”之后,就听外边来了一句:
“把我的帽子还我!”
这《九头案》的第一个扣子,就落在了这。
而按照整个故事来看,他现在说的这首定场诗,是在隐射贾老大、闷老二、马三儿这假模假样的兄弟情义。
应情应景。
而要是按照以往的习惯,这会儿总要给点闲白儿。
但现在这场合显然不适合。
人家是来听故事的,得先用故事把人留住,闲白儿以后慢慢给。
这些人可都是长期饭票,不能一次给太足。
所以,醒木一推,直接开说:
“上回书咱们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