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少说长了几十年了。
万幸这个年代没有环保意识啊……不然这么粗的树,砍一颗都够坐牢到明年年底了。
一边想着,他手里金光阵阵,对着这颗树桩一劈,整个树桩被切出来了一个“十字”。但没有劈开。
他故意的。
这方法具体叫什么,他忘记了。
后世去野营时候,跟户外的一个向导学的。
好像是国外流传下来的一种方法。谷
从树心处点燃,然后夹杂一些什么热力学之类的冷知识,反正一根树桩能散发出很高的热度,还能持续烧很久。
果不其然,等他用火折引燃了松木,投到这里面后,没等多久,树心部位的十字缺口里开始冒烟。
一丝热度传来。
他走到了厅堂处,放到了四张桌子中间的空地上面。
没多久,火焰熊熊。
他坐在其中一张桌子的远角,感受了一下那股暖意,愈发满意了。
接下来就简单了。
他还剩下了茶壶茶碗,茶叶,以及一些冲嘴儿的小食,保证大家在听书时不那么无聊。
这些今日已经踩好点了,原本打算下午去弄的,结果被抓住打了二十棍,耽搁了。
这会儿天色也晚了。
明日吧。
明日早些去,早点弄完,把这业开了。
然后就得去撂地。
拿几段书勾住人,把人往这边引。
搞个开业酬宾,先不说什么卖票的事情,把知名度扩散开来,也就差不多了。
感受着体内那空空如也的《杨家将》与《绝代双骄》,规划完了接下来的计划,忙活完,天也黑了。
便打算生火灶饭。
他这个人吧,其实没那么多口腹之欲。
对于吃这方面,他一直不太讲究。
粗茶淡饭能吃,山珍海味也会吃。
不过单身狗都明白,自己一个人做饭什么的,其实挺麻烦的。
辛辛苦苦做饭三四个小时,吃了十分钟,刷碗又得刷半个钟头。
太折腾了。
但今天他也买了一些肉,又洗干净了瓦罐,开始熬糙米粥。又把那羊肉切成了薄片。
瓦罐就架在厅堂的那根木桩上,一会等粥熬烂了,成了粥水,就用羊肉涮着吃。
得承认,广粤一代的这种打边炉的吃法其实挺适合这个年代的。
羊肉好吃,调味料也不用那么复杂。
不然要真整个涮火锅,光锤芝麻酱这一件事就能把人累个半死。
但这种打边炉,一会肉涮好了,蘸点盐就能吃。
纯天然散养的羊肉,搭配这天然有机的糙米粥,吃肉解馋,最后喝粥管饱。
肯定很舒坦。
唯一可惜的就是今天忘记了买酒。
要是有酒,守着这一锅粥水,那可真就给多少钱都不换了。
天气冷,柴堆旁边热。
守着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瓦罐,看着那猩红的火苗一点点舔舐着瓦罐,在这听风揽月的厅堂内,还真的有种别样的浪漫。
属于孤独者的浪漫。
不过,这种孤独感并没有持续多久。
“邦邦邦。”
抠门声起。
把李臻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他一愣……
心说这大晚上的还有人敢过来?
不怕闹飘飘的?
想了想,起身走出了厅堂,在院中喊了一声:
“谁啊?”
他以为是薛如龙或者狐裘大人。
毕竟自己在这洛阳城里就认识这俩人。
可当听到门口那动静时,他却懵了。
门外,一道平静之声响起:
“某家秦琼,应约来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