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齐四郎这个问题,张司九表示根本无法回答。
怎么说得清楚尿酸结晶这种事情呢?
最后,张司九选择了用一个最简单的解释:“人吃五谷生百病。这也不奇怪。”
齐四郎沉吟片刻,问道:“是不是平时吃饭,咬着石头了,也没舍得吐,咽到肚子里了的缘故?”
张司九:……这个,不至于,不至于。这种吃下去的小石头,只会和粑粑们一起游历一下肠道,进不去泌尿系统的。
她摆摆手:“倒也不至于。其实这个石头,说是石头,未必那么坚硬,就跟尿桶上那些刷不干净的尿垢一样。”
所以超声波才能一下击碎。
体外碎石也才能成功。
齐四郎还要问。
瑶娘却熬不住了。
众所周知,疼痛时候,总是格外容易烦躁。
瑶娘冲着齐四郎大吼一声:“还有什么好问的!我只想知道,我这个要疼多久!”
齐四郎一缩脖子,没吱声。
张司九让护士把瑶娘扶起来,鼓励她:“现在这样,只是疼,不要命,但如果真要手术,就有要命的可能性了。”
毕竟,手术的风险始终存在。
感染的风险也是远远大于现代。
瑶娘一起来,就蹲下了——实在是疼得直不起腰来。
“憋尿吧。然后去跑一跑。后院有一块空地,跑个十圈再去上厕所。”张司九吓唬她:“做手术,肚子都得切开,很吓人的。”
然后,张司九觉得自己也该回去养着了:“那啥,我写了方子后,先回去了,没大事就别喊我了。我也病着呢。”
瑶娘勉强站起来道谢:“多谢您了。”
张司九摆摆手,回了自己病房。
至于齐四郎,她不想理会。
毕竟,这个人迂腐问题还多,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啊!
至于药方,张司九给瑶娘开的是金钱草通淋方,主打一个利尿。
只是,回去之后,张司九拆开自己的木乃伊外壳,才发现自己胳膊上的水痘破了两个。
估计是被瑶娘握那一下给挤破了。
要不就是被衣裳蹭破的。
张司九叹了好几口气。
徐宛和韵笙也很痛心:“听说破了就长不好了,以后就是个坑了。”
“嗯。”张司九虽然不是那么在乎自己外貌,但保持了这么久的不破一个痘记录就这么被打破,她心情可差了。
她人不住语重心长道:“以后你们嫁人,相亲的时候就问问对方,如果得了疾病,能不能让男大夫诊治。如果说不能的,或者迟疑的,就别嫁了吧。”
徐宛和韵笙:……忽然发出了这种感慨……就很神奇。
不过,徐宛想了想就明白张司九的意思了:“这倒是,如果这个人在紧要时候,还想着什么男女有别,那实在是不值得托付。凭什么他们男人娇妻美妾的,我们女人性命攸关了,还要看看大夫是不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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