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阿郎!”
忽地,老仆一路小跑着冲进后院。
谢鼎放下筷子,沉声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发生了何事?”
“阿郎,小衙内回来了!”
老仆面色欣喜。
谢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后板着脸,冷哼一声:“哼,这孽畜还知道回来?”
见状,老仆低声劝道:“阿郎,小衙内能回来已是不易,莫要再凶他了。”
“不辞而别,令家中长辈心忧,还指望吾给他好脸色看?”
谢鼎虽如此说,不过神色倒是缓和了一些。
这时,刘锜提着盘龙棍,迈步走进后院:“舅舅,俺回来了。”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完好如初,谢鼎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刘锜生母是谢鼎的亲妹妹,自小他就对这个妹妹便疼爱有加。
爱屋及乌,对于这个外甥,他也是极为亲近。
谢鼎厉声道:“你可知错?”
“俺知错了,不该不辞而别,连累舅舅担惊受怕。”
刘锜耷拉个脑袋,神情没落。
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谢鼎也不忍再说重话,温声道:“可用过饭了?”
“不曾。”
刘锜摇摇头。
“小衙内少待,老拙这就去盛饭。”
不待谢鼎吩咐,老仆便迈步走向后厨,不多时端着一大碗粥回来了。
“谢谢恒伯。”
刘锜道了声谢,坐下后,就着醋芹和咸菜吃的狼吞虎咽。
他是真饿了,今日只早上吃了一顿,随后又赶了一天的路,走时匆忙,没带干粮,此刻早已饥肠辘辘。
一大碗粥转眼间便吃完了,老仆知道他的饭量,立刻又去盛了一碗。
两碗粥下肚,刘锜只觉腹中舒服多了,只是情绪依旧低落。
今日韩桢那番话,让他羞愧难当。
他这个年纪,正是争强好胜,爱面子的时候,哪里受得了。
即便韩桢不提,他也没脸继续待在军营,会主动离去。
毕竟是刘锜自己深夜主动投奔,而且韩桢待他也确实不错,短短几日时间便让他升任骑兵营营长,手下统御着五百多号精锐骑兵。
说句实话,这份信任比之他父亲,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结果在商议大事的时候,自己却畏畏缩缩。
也不知道自己走后,县长会任命谁为骑兵营营长。
应当是老九,这厮本就是西军,马上功夫了得,也算是一员猛将。
骑兵营算是他看着一点点发展壮大的,从最初的三十几人,慢慢扩招到五百多人。
当中每一个骑兵,都是他在步卒中挑选出来的精锐……
念及此处,刘锜不由叹了口气,脸上落寞的神情越发浓郁了。
谢鼎以为他是见识了外面的险恶,心灰意冷,不由安慰道:“吾早说过,那韩桢鹰视狼顾,桀骜不驯,岂是好相与的?不过你此次出去走一遭也好,涨一涨见识,知晓了人心险恶,想来往后为人处世会沉稳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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