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拐角处,小图被两个功夫不错的人纠缠住。
刚要呼叫安保,就听到撞击和倒地声。马上按下对讲耳机一边快速解决眼前的麻烦,一边呼叫安保立刻过来。
待两个人被打趴下,她跑过去,只剩下张阿姨头上淌着血,昏厥在地上。
郁文舟刚放下喜宴的酒杯,保镖跑过来报告,张阿姨被人袭击,郁曦宜不见了。
唐朵心跳骤然漏了两拍,血涌到头顶。
怎么会?这里这么多人,到处都是监控。
郁文舟扶住唐朵,寒冰的眼中冒着炽火:“立刻封住出口,调监控,查定位。把谢霄带过来。”
唐朵脸上毫无血色,双耳尖锐地嗡鸣,只听到谢霄两个字:“谢霄?他怎么会在?他把曦宜带走的?”
最好是他,一定要是他。最起码他不会伤害曦宜。
谢霄被带过来,听到曦宜被人抢走,也是浑身拔凉:“我只是想看看孙女,怎么会把她抢走?”
唐朵胸口无着无落的疼,每一个毛孔都刺进一根冰针。
不是谢霄,会是谁?那个人想干什么?
郁文舟紧紧搂着唐朵:“别怕,会找到的。曦宜的手链有实时定位。我一定会把曦宜完好无损地抱回你的怀里。”
谢霄:“郁文舟,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谢继墨皱着眉把谢霄按到椅子上:“既然不是您,就先别出声。”
卫晋把平板递到郁文舟和唐朵眼前:“定位在向高速方向走,已经派了几队人跟过去了。”
……
一辆奔驰在高速上的黑色越野车里,曦宜睁着大眼睛看着面前五官紧绷的阴冷男人:“爷爷,我饿。”
“闭嘴。”
曦宜撇着小嘴:“爷爷,你要给我饭吃,我才能安静啊。”
男人狠狠道:“信不信我立刻掐死你?”
曦宜摇头,晃着男人的胳膊:“爷爷是好人。曦宜喜欢爷爷,爷爷不会的。”
男人低下头,看着两只柔软的小手拽着自己的袖口,想起自己的女儿小时候也是这样和他撒娇。
双眼顿时变得更加阴鸷,猛地一甩胳膊:“安静。”
曦宜被甩了一个趔趄,跌坐到车椅上,小手委屈地揉着胳膊。
男人眉头一皱,扯掉曦宜手腕上的链子,扔到窗外:“下高速,绕一圈从国道走。”
曦宜的手腕被划一道紫色的勒痕:“爷爷,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男人冷笑:“永远见不到你爸妈的地方。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
屏幕上的定位嘎然消失。
随着定位追过去的几辆车不得不在路口分开寻找。车海茫茫,一点线索也没有。
郁文舟把刚才的移动记录发给许今,焦急地问卫晋:“监控没有线索吗?”
卫晋黯然摇头。打伤张阿姨的人,戴着口罩和帽子。那两个阻拦小图的人虽然抓到,但是死不开口。
谢霄忽然想起什么:“我今天在后门附近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很像成融。”
唐朵心脏猛颤,眼前浮现成融那张狠厉的脸和他奸佞的冷笑:“老公……”
郁文舟五脏都在颤抖,撕裂般地疼:“小染,帮我照顾唐朵,我去趟万城。”
唐朵抓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谢继墨急忙掏出手机拨号:“我联系大嫂,她离得近,让她先去成家探探。”
……
黑色越野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来到一处别墅。
成融拎着曦宜的衣领,把她带进一间阴暗封闭的房间。
病床上憔悴苍白的成橙,身上插满软管。厚重的仪器上数字跳动,发出持续而缓慢的滴滴声。
一个月前,成橙在新闻里看到唐朵获得综艺大奖,光芒四射上台领奖。镜头给到了台下抱着曦宜的郁文舟,矜贵荣荣柔情满怀。
想到自己前面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想到自己只能囚困在这里,无法报仇雪恨,成橙恼怒之下撞墙自尽。
她没死成,成为了植物人,昏迷不醒。
成氏虽然彻底完了,但是千足之虫虽死不僵。成融申请了保外就医,把女儿养在家里。
每一次,守在女儿身边,监控器的滴答声都像利刃一下下割着他的血肉。
他策划了很多方案,在得知卫晋婚礼的消息时,决定在婚礼上把郁文舟和唐朵的女儿劫持走。
他们搅得他家破人亡,他也要不惜代价,让他们在最放松快乐的时候,体会一把孩子在眼皮低下丢掉的感觉。
成融把曦宜重重按到床沿上:“小橙,我把郁文舟的小崽子给你带来了。”
滴滴声突然加快,成融寒冷的目光露出阴暗的喜色:“我把她卖给世上最低下肮脏的地方,好不好。”
他似乎听到女儿在说“好,让他们生不如死,后悔一辈子。”。
成融的脸因为兴奋涨得通红:“对,我要每隔一年,发一段录像给他们,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孩子过得有多悲惨,自己却无能为力。我要让他们痛苦煎熬一辈子。”
有人敲门进来,低声汇报:“谢家的人去了家里。”
成融阴狠地冷笑:“他们找不到这里。但是这样更好玩,明明知道是谁抢走的孩子,却找不到。”
成融诡异的笑声,让曦宜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她虽然听不懂,但也明白眼前的人很可怕,踢着小腿哭喊:“我要回家,我要找爸爸妈妈。”
成融找了块布把曦宜的嘴堵上:“交给那两个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