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也不想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军吧,你难道不想让那些讥笑骑军只能马战不能步战地人瞧瞧,我大秦地骑军马步全能,勇为三军之冠!”
不需要韩信再说什么了,李烈就已经被说动了!
灰溜溜的回去,让在夜郎抱着美姬的邸疥那小子得意。这怎么可以,在建功立业地机会面前,冒一次险又何妨,我李烈又岂是一个畏惧退却的懦夫。正是抱着这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然想法,李烈接过了背水一战的死令。
井陉关,赵军营寨。
士兵们已经吹响了象征紧急军情的号角。
闻知秦军敢来挑战,自恃实力强大的陈余自是勃然大怒:“秦狗有多少人?打的是谁的旗号?这些打探清楚没有?”
外面秦军的叫骂声能够清楚的传到中军帐里,这般猖狂地秦狗,当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陈余恨恨的想。
“禀代王,外面讨敌的秦军不过一千余骑!将领们都纷纷请求出战歼敌!”听到陈余的喝骂,早就候在一旁的行军司马陈参急忙进来说道。
陈参那日与韩信急急一面之后,就从小道遁回了赵军营寨,陈余手下兵士多达十余万,其中许多士卒刚刚招募来不久,军中军纪甚是松驰,这陈参只不过是个行军司马,无权无兵,平素也不惹人注目,故而走了半天,军中也无人过问。
“一千,这点兵马也来送死,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点齐五千士兵出战迎敌,务必全歼了这股不知死活的秦狗!”陈余怒喝一声吩咐道。
用五千赵军去对付一千秦军,这五比一的悬殊比例应该能稳稳的获得胜利了,听到营寨中响起的击鼓声和号角声,陈余脸上露出几许胜利地微笑。
胜利当真唾手可得吗?
如果陈余得悉在绵蔓水畔正在进行一场屠杀的话,他恐怕会再也笑不出来了。
五千赵军在李烈且战且退的引诱下,步入了秦军蓄意布下的死亡陷阱,几路蓄劲待发的秦骑如同一柄柄寒光出鞘的利剑,将惊惶失措的赵军切割成互不联系的几个部分,在骑军一次次回旋冲杀下,努力想抱成一团反抗的赵军毫无胜算的希望。
仅仅半个时辰,屠刀就宣告结束了,秦军赢得了大战前的一次小胜,五千赵军逃回去的不过百人。
一些秦军士兵正在清理战场,他们奇怪的录下赵军死卒的衣服,堆放到一起。
“报李将军,大将军差遣属下将你需要的旌旗送来了,三百将士一骑三面,没有差错!”
正此时远处,一支运送辎重的秦军队伍来到,为首一个板冠皮甲的军侯模样的将领跑到李烈近前禀报道。
“辛苦了,你将这些赵军的甲衣带回去,另外,回告大将军,我这就去钓大鱼上钩!”一直神色严峻的李烈忽然露出一丝笑意,喝声中他又一马当先向着赵军营寨杀了过去。
这一次,在他身后追随的除了一千骑卒之外,还多了数百面写着“韩”字的秦军旌旗!
踏踏踏。
旌旗林立,一千秦骑在李烈的带领下,席卷起漫天尘土朝着赵军营垒而来,远远的望去,只见秦军声势浩大,威风凛凛,足有万人上下!
“报代王,有士卒从外面跑回来报告,我军与秦人交战不利,伤亡惨重!”
“胡说,这怎么可能?”清早,军中即将开饭,正要拿起酒盏小饮的陈余听到这个败讯,脸色大变,派出去的五千赵军都是精心挑选出的精锐,战斗力相当强盛,难道秦狗的一千人就能吃掉他们,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报代王,秦人在绵蔓水一带设下伏兵,我军不及有备,故而遭逢大败!”行军司马陈参适时走进陈余军帐,恭身禀报道。
“秦狗,当真可恶之至!”陈余啪的一声将酒樽摔到地上,高声怒骂道。
“代王,还有秦人一路追杀败兵已近营寨门口,我军是坚守还是出战?”陈参不动声色的问道,作为一个参谋人员,最重要的是不管主将如何动怒,自己绝不能也跟着冲动,拥有一个冷静的头脑是参谋最有价值也最可贵的地方。
“秦狗欺我,他们有多少人来?打着何人的旗号?”面对秦军去而复来得寸进尺的猖狂,一向稳重的陈余也不禁怒火中烧。
“从旗号上看应是韩信的主力,估计人数不下一万人!”
“击鼓传令:全军集合出战!”陈余大喝一声,披上火红大麾跨步出帐。
“代王,是否等将士们吃过饭之后再行出战,不然这饿着肚子打仗——!”一旁有赵军将领提醒道。
“笑话,区区一万秦狗又有何足惧的,韩信那小子自以为奇计,在绵蔓水一带设伏诱我,实在是自寻死路!”陈余脸上流露着自信,绵蔓水一带的地形他再清楚不过,那里一面背水、二面皆是高坡断壁,秦国骑兵一旦陷入到那里,就没有了回旋奔袭的可能。
鱼终于咬钩了!
当李烈被身后的赵军追杀得狼狈逃窜时,他的心中有的不是失败的懊恼,而是即将收获更大胜利的狂喜。
战局的发展真的如大将军韩信预料的一样,陈余在秦军连番的袭扰之下被激怒了,他将赵军主力约八万余人全部调了出来,仅留下一万士兵守营!
一万赵军能够守卫住营寨吗?
当然不能,因为马上就会有一支打着赵军旗号、穿着赵军衣服的秦队会突然出现在井陉关上,他们就是韩信精心布下的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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