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侍女念完,原本还有叫好声的青芜院中,已经寂静无声。
相比于之前褚恭的直抒胸臆,青芜院主的这篇诗句显然更加高明。
全诗通篇没有明写寂寥,似乎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人陪伴,与寂寥似乎没有一点关系,但是再读其句,却发现陪伴虽多,却只是斜阳、残灶、明月、孤枕,竟无一是人!
品读之下,才发现其中的寂寥之意,竟难以表达。反衬之法,让全诗再上一层。
“好诗!”
二楼的刘宾第一个开口!
原本以为青芜院主一介女流,竟然有如此文采,但是刘宾刚刚喝彩出口,却发现自己儿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刘宾瞬间幡然醒悟,想起了自己刚刚的话。
不会吧!这个越州解元不会这么水吧!难道他要输了!?
“各位以为,这两首诗,何优何劣?!”
正在众人品读之际,三楼上屏风后的青芜院主开口道。
楼下才子皆沉默不语,这让他们怎么说?!
直接承认一州解元不如一个商贾女流?!
那越州才子,甚至是在场文人的脸岂不是都被人打肿了!
当事人褚恭的脸色更是难看,原本以为青芜院主虽然读过诗书,也不可能看过《浮生六记》这种冷门文集。
不过从青芜院主所作诗篇来看,她明显也是看过《浮生六记》的,甚至理解还在自己之上。
无奈之下的褚恭只能向自己的小弟使了个眼色。
之前那个捧哏小哥再次站了出来,硬着头皮说道,“在下以为两首诗各有高低,院主的诗虽然是寓意婉转,反衬寂寞,但是……但是表达得太过隐晦,有失直接!额……有失大气!”
周围的人都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位弟兄有些编不下去了!
也是为难他,要强行将两首诗拉到一个层次上,这难度比他再作诗一首且力压两人还要大!!
刘宾站在楼上也忍不住了,“胡闹!妄读这么多年诗书,一点鉴赏能力都没有!”
原本还想跟着应和两声的一众才子文人,看到刘宾发话了,瞬间息了心里那点小心思!
若是现场还有个翰林院的学士,或者礼部的尚书、侍郎,又或是一代文宗,刘宾的话也做不得准。
但是现在杨清源不出面,刘宾的话便代表着在场鉴赏的最高效力。
若是褚恭的诗真的是佳品,在场文人也不乏有人敢据理力争,不仅不掉份,还能顺带宣扬文名。
但是青芜院主的诗确实比褚恭妙了不止一个档次,自然也没人想当出头鸟。
“那这一局怎么算呢?!”
青芜院主柔媚的声音再度响起,一时间却无人答话!
“当然是院主赢了!”
见下方众才子不说话,二楼看热闹的刘既白立刻大声说道。
说完之后还得意地朝自家老爹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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