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月为纵,阳日为横,天地为局。
纵横十九道之间,已然穷尽了世间变化。
上泉信纲和钟卷自斋只觉自己置身于棋盘之中,法天象地境操纵的天地元气再难以如意,甚至体内的真元都开始迟滞。
武功稍弱的钟卷自斋只觉得自己握刀的双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不,是整个人都不受控制。
墨观澜的剑势已成,对立统一但又无穷无尽的剑势,犹如倾轧的天地之势一般。
在钟卷自斋和上泉信纲二人的眼中,天地已经变成了黑白二色。
剑光掠过,钟卷自斋已然是身首分离。
这位东瀛年资最长的剑豪,就如此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四明港中,甚至连死前的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钟卷前辈!?”
上泉信纲看到钟卷自斋死在了墨观澜的凝光之下,心中亦是悲愤莫名。
钟卷自斋不仅仅是上泉信纲的前辈,也是他在剑道之上的引路人。
就此身死于墨观澜的剑下,让上泉信纲心中的怒火不断地上升。
“你该死!!”
面对上泉信纲这位东瀛最强剑豪的怒火,墨观澜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的老师没教过你,愤怒并不会使你变强,反而会让你的剑,漏洞百出!”
只是谈话之间,墨观澜就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数道的剑痕。
“你的愤怒,让你的出剑变得鲁莽、暴躁。”
墨观澜表示,这一不是江湖话本,二你也不是主角,你愤怒有个什么用啊?!
在墨观澜的天地棋局之中,上泉信纲已经完全被压制了,掌中的倭刀上下翻飞之间,却挡不住墨观澜的剑势。
双方交手的速度越来越快,原本不绝于耳的刀剑相交之声,因为交手的速度变成绵长一声声音,经久不衰。
“铛~~~!”
武功修为到了上泉信纲这等境界,原本应该是寒暑不侵的。可此时额头的汗珠却在不断地滚落。
这一刻,上泉信纲对于自己的武功也产生了怀疑,自己还是过于自信了。
便是他和钟卷自斋两人联手想要对付这个中原的剑客,也是已经难以做到的事情。
甚至于,刚刚双方的交手,墨观澜都没有用全力。
如此心态之下,上泉信纲的剑势为之一滞。
这几乎是一瞬息之间的事情,但在高手过招之间是致命的。
上泉信纲只觉得自己的一生经历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变幻而过,从他少年学剑,到有所成就,再游历东瀛完善剑道,自己的所学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等上泉信纲想出一个答案,他的祖母就出现在了视野中,未等上泉信纲来得及说话,一抹血色便蒙住了他的双眼。
上泉信纲艰难地抬起左手,在自己的咽喉处一抹,鲜血正在不断地喷涌而出。
原来已经中了必杀之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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