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你这什么表情。”晏太太拍了他一下:“我告诉你啊,以妈妈这么多年的识人经验来看,闻筝这孩子绝对是不可多得的良人,他性子直,不懂套路也不会弯弯绕绕,可能看起来迟钝了点,但这种人要是真的喜欢上你,那绝对是一辈子不会变心的,看你懂不懂把握了。”
晏淮之被她碎碎念得又羞耻又头疼,连忙做了个“stop”的手势:“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还有事吗?没事就先回去吧,我……”
他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电梯门开了,晏淮之眼尖的发现走出来的的人是楼宗远,再往他背后一看,黎真和楼亦舒都来了。
楼宗远也看到他了,他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一开口脸上带着夸张的心痛和担忧:“晏同学,我们家闻筝呢?听说他受伤了,伤得重不重?情况怎么样?”
晏淮之脸色迅速冷了下来,他没有立刻回答。
反倒是晏太太,她诧异的问:“你是?”
楼宗远一见晏太太那张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和新闻上的脸就激动不已,他硬生生压住心底的激荡,故作淡定:“我是闻筝的父亲,您是?”
一听说是楼闻筝的家人,晏太太脸色一喜,刚想跟他正式打个招呼,晏淮之冷淡的开口:“都知道我姓晏了,就别装了吧。”
楼宗远:“……”
晏太太一见晏淮之这个表情,立刻想起之前问楼闻筝她家里人的事,她当时的态度很敷衍,明显是不想提起,再联想到她一个未成年的小男生住在自己家这么长时间,家里人居然连找都没找,种种迹象足以说明他跟家里人关系并不好。
而她一住院,这些所谓的“家人”就一窝蜂出现,是非曲折,晏太太稍稍一想就明白了。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热络立刻退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高高端起的豪门显贵架子:“闻筝在休息,你有什么事吗?”
楼宗远被问得有点尴尬,也多少猜到晏太太已经勘破他那点小心思,他硬着头皮说:“听说闻筝受伤,我过来看看。”
“他刚做完手术,这会儿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你改天再来吧。”
楼宗远:“……”
这时病房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楼宗远精神一震,立刻嚎着“闻筝啊”冲进了病房。
晏淮之立刻跟了进去。
楼宗远似乎是想在晏太太面前挽救一下印象分,一见到楼闻筝就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一个拥抱表演父子情深:“儿子,你伤哪儿了?怎么会受伤?谁把你弄伤的,告诉爸爸,爸爸找他算账去!”
楼闻筝皱着眉头避开他的手,语气里带了几分不耐烦:“晏淮之打的。”
楼宗远一愣,随即更尴尬了:“这……你怎么能跟同学打架呢?”
晏淮之立刻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楼宗远撑着脸皮说:“你这段时间跟爸爸闹别扭不回家就算了,住在同学家里还跟人打架,有你这么交朋友的吗?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楼闻筝还没回答,晏太太先看不下去楼宗远虚伪的嘴脸了,冷冷的说:“孩子打架你不问缘由,一上来就指责他,你就是这么为人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