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闳的算计,江充的结党,甚至还有近日传来的刘旦和刘胥私自进长安,都让他对几个儿子失望至极。
帝王之思难能让下人轻易猜度到。刘彻急忙摆出一副愠怒的样子。
“大胆的小子,为何见到婕妤这般无礼,是不是不把朕放在眼里?还拿巫蛊之祸加以污蔑。”
刘病已把腰杆挺得更直了:“曾祖,今日你我祖孙二人絮絮叨叨的是家事,并非朝廷之事,您老别上纲上线。”
一句话把刘彻气得刚要发作,却听得刘病已说到:“刘弗陵记挂你的身体,孙儿倍感担忧,这才冒死前来劝说曾祖。我知道曾祖为何染有心疾,还不是一手牵着刘弗陵,又一手舍不得钩弋夫人?孙儿说得对不对?”
不等刘彻回应,刘病已继续说到:“曾祖担心年幼母少,皇权旁落,祸国殃民。但又牵挂情暖,犹豫着下不了狠手。足让曾孙倍感慨叹啊,当年曾祖是如何拿起屠刀将太子赶尽杀绝的?那番果敢的杀伐之气怎能遇到了这个女人就变得柔韧若无了呢?”
“大胆!”
“曾孙的胆儿是够大,但再大也大不过某人啊!那人敢欺骗陛下,趁着陛下巡狩,路过河间国时,搞巫术、占卜的那帮人,告诉陛下说,此地有奇女。就派人寻找,果然找到一位十多岁的小女孩,双手紧握,从出生都未打开过双手。陛下好奇,就去看小女孩的手。不料,陛下轻轻一摸,小女孩的双手不仅打开了,手中还握着一只小玉钩。陛下认为这个女孩不是凡人,便带回后宫,宠爱有加,册封为婕妤,世人称这个女孩为钩弋夫人。钩弋夫人为陛下生下一个儿子。然而,刘弗陵出生后,后宫又传说这个和上古的尧帝一样,都是怀胎十四月而生,于是称钩弋宫为尧母门。”
“这桥段多像曾孙在评书里讲的那一句‘无巧不成书’啊,什么巧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炒作!但当时的曾祖就吃这一套,所以对钩弋夫人更加宠爱,对那个小子也格外的喜爱。那个小子也没有辜负陛下对他的宠爱,他是真的聪明伶俐,曾祖曾屡屡说这个孩子是他所有儿子中,最像他的。那是啊,照着曾祖年少时的样子细心栽培一个人,那人肯定很像您。这样的人我能在书院培养一大批出来,而且会超过他。”
“曾祖法眼通天,揪出江充这些祸害太子,导致巫蛊之祸的罪魁祸首,但曾祖是否想过,凭借江充、苏文之流能掀起多大波澜?若没有一个暗自庞大的势力,他能够掀起一点风声?撤去了幕后黑手的势力,他们顶多是跳梁小丑而已。”
刘彻的思绪逐渐回到了过去。过往的一幕幕开始在脑海中浮现。
巫蛊之祸时,他正生了重病,而且多疑,整日在甘泉宫和宠妃钩弋夫人在一起,太子、卫皇后也难能见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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