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古人不会享受的。
牛车停下,众人在店老板的引领下进了一栋三层楼。
车夫赶着牛车奔向车棚,卸车刷牛喂食。
五人还是被安排在一个大房间里。
倪宽吩咐道:“你们可以休息半日,但天黑之前必须赶回来,莫要耽误了明日五更前去辩论赛。”
倪宽吩咐完就准备出离了客店,出去一趟。
众学子为了崇敬之心,还是步行着送师父到门口。
倪宽岂不知这五个混小子的鬼主意,就打发他们说:“你们几个出去玩儿吧,莫要贪玩太久,也莫要给为师闯祸。”
几人一同唱喏。
看着师父转身,周堪小子低声问道:“师父这是要去喝花酒?”
“切!师父这是要回家。师父的家本来就在长安。”史高瓮声瓮气地回答到,完全不顾尚在五步之内的师父会听到。
周堪惊吓地急忙伸手去掐史高,众学子纷纷咋舌。
倪宽听到学子在议论自己,刚要回身进行一番训斥,却听得有马车前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笑声:“这不是倪夫子吗?怎么,这次论辩会您也来凑热闹了?就这几位小小子?阵仗有点儿凄惨啊!”
马车上赫然露头的是一位胖胖的家伙。
五人听了甚是愠怒,尤其是史高已经把拳头攥得咯咯直响了。
“这家伙是长安县学的宁福生。”周堪认出了此人。
“师父不是大儒吗?他怎么这么不受待见呢?”郭禄发出了疑问。.kanδhu五.lá
刘病已更是奇怪,“咱们不是除了太学,就没有其他书院了吗?什么时候有了县学?”
周堪冷哼一声,说到:“这家伙仗着兄长是太学的博士宁秀,他门下又有众多的太学生,就得意忘形,企图通过这些学子与大儒们分庭抗礼,夺取太学的总辖权。其中,他最大的竞争者就是师父,怎能不把师父当成眼中钉啊。”
“他不知道这次论辩会的主持是师父吗?”郭福发问。
周堪回到:“怎么会呢?师父都已经把咱们五个带来了,还要参加比赛,就早知道了这次论辩会主持早已旁落他人了。虽然这次论辩会由师父发起的,但主裁权却被人窃取了。我猜得没错的话, 这人便是宁秀。”
郭禄和史高都咬牙切齿一番,恨不得将那个已经踏着木凳费力下车的矮胖子碎尸万段。
“也是啊,备受瞩目的儒家盛会,做了这个主持,不但扬名立威,还能达到打击对手的目的,真是机关算计地巧妙啊。”刘病已一下子明白了儒家学派内部也是十分不和谐的团体。
文人相轻,自古如此啊。
只见宁福生下车后,只是瞥了一眼站在倪宽身后的五人。
单单这一个小动作就让这五位学子感受到了他眼中的轻蔑。
“这些孩子还没脱乳牙吧,倪夫子真是好眼力啊!”宁福生说完,马车车轿里露出了五个少年的脑袋,他们哈哈一笑。
听声音不少已经是中年人了。
这次论辩会办得仓促,为了体现儒家的有教无类,宽厚仁爱,并没有设置年龄限制,没想到被很多人钻了空子。
有很多地方上紧急成立团队,不仅笼络当地比较有名望的大儒,还甚至厚颜无耻地花钱把在太学读书的学子请回乡里,代表乡里参赛。
县令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啊。代表团队夺魁首,除了学子有了荣光外,也只能用来印证当地县令治学有方,教化有方。哪个县令会傻的派几个傻子前去?
当然那些花白胡子的老者自然是脸皮够薄的,推诿婉拒了县令的邀请外,这才贡献了不少得意门生,共赴赛场。就算这样,县令也是感激不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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