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刚回到宝山村村口,就看到一群人如赶集一般聚拢着朝书院门口走去。
这个书院并非建造地跟后世的小学或者中学一样的规格,而是照着大学的规格建设,光占地足有一千亩。
因其建造在不能种植庄稼的砾石荒原,杜县县衙只是备案一下便没有强加阻拦。毕竟,建学堂也是杜县县令的一大功绩。若是一次性招生超过一百名,杜县县令可以直接捧着奏章去未央宫表功了。对于这种从天上掉银子的好事儿,杜县县令鼓励还来不及呢。
上一任县令一直摩拳擦掌盼着学堂建起来,只怪刘病已规划的太过庞大,用了足足半年时间才建造起来。
这还是刘病已有些保留,没有建设七八层的楼房,最高也不高三层高。此时的建筑水平还是不能承受那么高的建筑规模,刘病已也就作罢。
但唯独除了学院最高层的瞭望塔,高约十层。一个瞭望塔连着学院的城墙一直可以沿着校园跑一圈儿。平时作为学子写生和观察地理变化之便,战时可以作为有效防御。
一踏进偌大的校园,门口便有一群人争论不休,争执地面红耳赤。
刘病已一出现,就被朱安世一把从牛车上拽了下来。
刘病已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异常紧张。
“师父,怎……怎么了?”看到朱安世气恼地满头冒烟,还从来没见他老人家发过火,虽然他才三十多岁。
“病儿,你来给为师评评理,这里的哪一间教室是为师的?”
朱安世刚说完,张贺竟然一把将刘病已提溜了过去,他也面红脖子粗:“病儿,亚父问你,哪一间院子是老夫的?”
刘病已突遭这一厄运,猝不及防,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瞥眼,看到了站在墙脚处透着乐的郭福和郭禄俩兄弟,顿时一蹙眉,两人笑得更加猥琐了。
“主公,你说书院建成后有我的一席之地,我猜这个席足够有一座楼那么多,学员们学古筝才能舒坦。”刘病已听到一个柔美的声音,回头竟然看到石榴姐也气努努地涨红了脸,等待刘病已发话。
“病儿快说!”
“病已快说!”
“主公快说!”
众人七手八爪地抓着刘病已来回争执,刘病已犹如风中的浮萍来回飘荡。
可恶的是,在众人的推搡中,不知道谁来了一脚,踢得小腿肚子生疼。
刘病已哎呀一声,借势刚要蹲下。
一辆马车急速驶来,一下子勒住了缰绳。在马儿跳跃起来的功夫,一个更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病已,这个书院被老夫征缴了!”
众人心里曹一声,齐齐地朝门口怒吼的人望去,刚要开口大骂,却都一下子松了手,齐齐地聚拢过去,抱拳弯腰施礼:“拜见倪大人。”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当代大儒倪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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