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的嘴唇微微抽动,面色阴沉地盯着陈腿子说到:“不管怎么样,你也是坏人……咦,你是不是那个采花大盗?”
陈腿子一听到这称谓,马上洋洋自得,一掐腰,另一手仰着大拇指,自吹自擂到:“正是在下!”
“嘭!”淳于缇萦起身就一脚踹在了陈腿子的屁股上。
陈腿子疼得一下子蹦跳起来,哎呀呀地大叫着,双手揉着生疼的屁股。
淳于缇萦没好气地数量到:“叫你嘚瑟!还自称是采花大盗,自己的爱妻都保护不了,还得麻烦刘东主的师父去相救,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采花大盗。天下哪有怕自己爱妻的采花大盗啊。”
淳于缇萦回头见晴儿咯咯笑了起来,便解释道:“我这个师兄一日都没个正行,整日就是吹牛。好不容易得个江湖绰号吧,还是下三路的。你说他有这色胆也好啊,结果名不副实。若不是这个采花大盗的称谓,人家欧侯家怎能捉了你的爱妻依此来要挟你去挟持小娘呢!差带点儿酿下滔天大罪。若非刘东主将你擒住了,事后我若知道了你干了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定然也绕不了你。”
陈腿子知道师妹一旦发起飙来,那是多么地可怕,待在这里也是自讨没趣,索性低头哈腰唱个喏,滚出了闺房,出门去酒店喝酒去了。
他好不容易盼到这位小娘子清醒过来,他要抓紧跟师妹回自家田宅了。爱妻表妹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相信自己那一口知道了冤死的表妹能够被帝婿修坟塔寄托哀思,也算是能让表妹泉下安息了。这样的结果虽然并非如当初所计划的,但想想却是最好的。
淳于缇萦扶着晴儿从床上起身。躺了四五日,身体渐趋麻木,在下地活动了一会儿后才觉得有些舒适了。
待走累了,两位俏丽的小娘在窗前的小圆桌上一坐,晒着暮春的阳光,欣赏着满园的春色百花,心情极为舒畅。
不过,晴儿还是轻轻叹一口气,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
淳于缇萦心细如发,便问道:“晴儿妹妹为何叹息呢?难道说没有当面跟刘东主赔罪,心里亏欠吗?不过,不要着急,待日后定然会相见的。”
晴儿轻轻摇了摇头,“并非道歉那么简单。其实,他的这次陷入牢狱之灾,完全是我一手做下的。”
淳于缇萦听了目瞪口呆,“响彻整个大汉王朝的巨龙图案原来是晴儿妹子弄的啊,快告诉阿姊,你是怎么画的那幅巨龙图?”
晴儿又摇了摇头,“那幅话是他画的,我只不过用熏香将他的神志迷惑了,让他任由我摆布罢了。”
“啊?”淳于缇萦长大了嘴巴,颜色在晴儿身上上下试探。
“怎么了?”晴儿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你会不会把刘东主拿下了!”
晴儿思索一番,突然明白了淳于缇萦所指为何物,马上抬手朝淳于缇萦的胳膊上打了一巴掌。
“你在胡乱想什么啊!”
淳于缇萦却不依不饶,“哈哈,瞧瞧你,做了就是做了,还脸红了!”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强掳小娘的主凶,还有对我家小娘百般调戏,我还亲眼见到他拐跑了昔阳家的小鬟,以为他是大色狼,对他厌恶还来不及呢,哪能……”
晴儿一想起这个就好气,伸手就要打淳于缇萦,却被淳于缇萦嘲笑地满脸通红,双手捂住了羞红的脸庞。
“缇萦阿姊好坏!”
“谁坏还不知道呢!”淳于缇萦笑着讥讽道。
两人闹了半天,晴儿突然说到:“我想去杜县将实情说出来。”
淳于缇萦吓得急忙阻止道:“千万别这样,你若出去不但救不了刘东主,反而把事儿闹得更难办。杜县的县令早已经吃定刘东主了。如果你去了,反而坐实了他的罪责,你却成为巨龙图案的帮凶和见证人。岂不是更加害了他。何况,我师弟是通缉犯,我又是离家出走之人,怎能去见官府呢?”
晴儿想想也是,随之点了点头,突然又意识到什么:“阿姊好大胆,你竟然离家出走,到底为何?”
淳于缇萦深深叹一口气,将白如玉葱的胳膊翘起,胳膊肘抵住桌子,手儿托着下巴,眼睛盯着窗外的紧蹙团花,说到:“还不是因为阿翁要我许配给那个让我恶心的色狼。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是一个超级坏的大色狼。”
晴儿一下子想到了欧侯青阳,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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