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哈哈大笑。
萧建华看到昨日又一场小雨过后,望着树头上刚刚吐出的嫩叶儿,忽然想起一件妙事,便问道:“诸位何不以‘春雨’为题,赋诗一首?若是有了佳品,早餐也吃得畅快。”
王魁不干了,直接摆了摆头,“你这家伙,不作出诗来就不让吃早饭了是吧,早知道就在自家吃饱了再来,省得来了还得挨饿!”
萧建华不让了:“此话前半句当真。后半句老夫没有听到。”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不过,对于“春雨”为题赋诗一首,其余三人倒也认真起来。今日来时的路上,倒是探讨起以春雨为题做了几首,但真正到了这里,却有些为难,觉得拿不出手来,如若吟诵出来,遭了嗤笑,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三人到底还是各自赋诗一首,不过是描写了眼前境遇,有的还把思情塔的故事牵扯进去。
萧建华只是听着,但却未置评定。
三人见萧建华怡然自得的样子,便猜测他是有所准备的,便问道:“萧老弟,你是否有佳作啊,何不吟诵出来,让我等鉴赏一二?”
萧建华见众人渴盼,便走几步,慢慢吟诵出来: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三人一听,顿时呆滞住了。萧建华见众人没有表态置评,回转身看到他们三人脸上布满了震惊之色。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好句子!好句子啊!”瘦个子老者拍掌称好。
“好!好!好!”王魁振奋地称赞不已,连叫几声好。
“春雨有绵绵柔雨,更有狂风肆虐之雨。开篇一个‘好’字就标明了这是润物好雨,而不是疾风损雨。又一个‘潜’字写出了春雨的偷偷摸摸,带着滑稽又带着温柔细腻,不敢惊动入夜酣睡的人们,此景惬意深甚啊。一个‘花落’绘就了一朵朵红艳艳、沉甸甸的碎花儿在雨中上下荡漾,雨后花儿铺满一地,成为花的海洋,思之就顿觉一幅美妙景致。好诗,好诗!”
那位高个子老者却摇头晃脑起来,口中默念着,脸上颇为开心。他反复暗自吟诵了几遍后,操着沙哑的声音问到:“不知这诗歌可有个题目?”
“对!这诗歌得起个好题目啊!”瘦个子老者也极为兴奋地追问到。
“题目嘛……”萧建华故作深沉一番,旋儿忽然说到:“我便叫它春夜喜雨吧!昨夜听闻春雨敲窗,便决然觉得此诗句甚得佳境。”
三人纷纷附和:
“我等老朽真是自愧不如啊!帝婿不但真情实切,感动天地,更是诗歌超群,奇才横绝,当得天下第一才子!”
“想不到去掉助词,反而清爽无比,意境和格调上了好几个档次,实在是妙,实在是妙啊!”高个子老者对这诗词赞不绝口。
“这诗句虽然简单,但描述的场景却宏大空旷无比,宛如将天下美景尽收眼底,实在是妙啊!”
听得三人的夸奖,萧建华却摆了摆手:“实话告诉诸位,此诗并非老夫所作,而是老夫的一位小友昨日所作。”
“哦?”三人顿时震惊不已,异口同声地问到:“这位高人,他是谁?”
萧建华卖起了关子:“预知后事如何,且等到午时宴席见分晓。”
三人顿时抬手点化着:“你这老匹夫好不正经。”
说完,四人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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