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汉老头儿呲牙笑道:“俺家里的土炕还需要你去给热乎来!”
“找打!看你的牙也不多了,干脆我给你一个棍子全都敲掉!”梅二娘生气地握起拳头就要打。
“敲!你敲!你敲敲试试,你敢敲吗?”最老汉一副本来就是上门惹事的贼脸,没想到梅二娘果然生气,正中此汉子的下怀。
梅二娘一时语塞,待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时,晴儿陡然朝着一个烧棒杀气腾腾从屋里冲出来。
醉汉见状也不醉了,赶忙挣开梅二娘的手儿,撒丫子便跑。那个速度比后世的刘翔跑得还快呢。
梅二娘一看这糟老头子之前的醉样子果然是装出来的,本来就是一副色胆心起,没想到被晴儿一棍子打出了原形。
看着远去的老头子一身的狼狈样,梅二娘“噗嗤”一声乐了。
“好妹子,若不是你,又让他占尽了便宜,明儿个又有人说我闲话呢!”梅二娘竟是把这些受罪的事儿当玩笑话说出来。
晴儿没有她那般大大咧咧,狠狠地说:“敢打咱俩的鬼主意,我剁掉他的三条腿!”
梅二娘一听她这话笑得更泼辣了,“你可别跟我学这些荤话,你还没出嫁呢,小心吓跑了你那斯斯文文的小郎君!”
晴儿一听这话,脸上顿时羞地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狠狠地将棍子丢在了门口旁侧。
梅二娘见她又在使唤小闺女性子,更是浓了爱抚之心,“好了!阿姊这就去做几盘好菜,一会儿啊,咱俩好好喝一壶。”
梅二娘说着便奔向后厨。
天色越来越黑沉,空气却异样地清新。
被酒肉臭味熏了一整日的晴儿好想找个肃静的地方透透气。她眼神一瞥便望见了不远处的小树林。
那是前几日自己吃睡的地方,也是以前自己跟许萍儿长长腻味的地方,当然还有那个可恶的家伙。
一想起那个家伙被自己搬进了监牢,心里便十分畅快。但一想起许萍儿因此事而跟自己闹翻了脸,便恨意更浓。
心里烦躁,晴儿便快步走到了树林里,树林不大,再往里走便是一个不大的小河流。
河流清澈,竟然有几只野鸳鸯在水面上钻上钻下。两侧的柳枝也已经舒展开了叶儿,飞来飞去的鸟儿也比前几日多了鸣叫。这叫声混合着溪流下一位小娘的打衣声,格外地悦耳。
不知道这家人疼不疼这位小娘,天色已晚,怎么还叫她一人在此偏僻之所洗衣服呢?
晴儿陶醉在这份静谧之中,身心却无法放松,毕竟跟相处了七八年的姐妹闹了这么大的别扭,不欢而散,心里郁结。
“萍儿怎么会被那个坏小子给蛊惑了呢?”晴儿正在为许萍儿打抱不平,满心里在诅咒偷走许萍儿心思的刘病已。
突然,她听到一个小娘的呼喊声:“救命!呜呜……”
这一声惊呼过后,便没了动静。
晴儿循声急忙朝河流的下游望去,她见到河边还有一个木盆,木盆边的打衣石上摊开着一件粗布衣服,打衣的棍子丢在了水里,被哗哈哈的水流冲得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但洗衣服的小娘却不见了。
晴儿暗自叫一声不好,赶忙几步便窜了过去。
循着附近的可疑之处,她骤然看到数百米外的茂密竹林里有枝头晃动,随后便隐隐约约听到有男子狠狠地说到:“掰开她的手,快点儿!”
晴儿赶忙钻进竹林,朝那边飞奔而去。
但钻到竹林里却什么也找不到。
刚要怀疑自己先前的眼神时,突然看到前面又有毛竹叶子晃动,晴儿赶忙追了上去,这次她的脚步变得轻盈了许多,以免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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