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什么?”太远了,张敞根本看不清崖壁上的小字。
而史游却因为年老花眼,瞧见地真真切切。“那落款竟然是刘病已,号小俊!”
“什么!”张敞和陈遵顿时惊讶地喊叫起来。
杜县县衙内。
有差役将卧龙山的那幅巨龙画描摹下来,递到了蔡都温手里。
蔡都温仔细一看,顿时露出了喜色。他怒吼一声:“大胆的刁民,胆敢欺瞒本官,你这不是在巨幅画上有落款吗?铁证面前还不招吗?”蔡都温将那幅临摹画丢到了刘病已面前。
刘病已慌忙捡拾过来,摊平在地上,一一查看。
当看到那巨龙时,刘病已的双眼突突地冒着火团。
因为他正看到那条巨龙在云海中翻腾,而在卧龙山下,数万人民正跪伏在地,顶礼膜拜。
刘病已生怕自己的异样被他人瞧见,急忙转移目光,方才收了心魂。
目光转移,赫然瞥见那巨龙图右下方书写着几行诗词:
要做神仙去,工夫譬似闲。一阳初动,玉炉起火炼还丹。捉住天魂地魄,不与龙腾虎跃,满鼎汞花乾。一任河车运,径路入泥丸。
飞金精,采木液,过三关。金木间隔,如何上得玉京山。寻得曹溪路脉,便把华池神水,结就紫金团。免得饥寒了,天上即人间。
而诗词后面则写着自己的名字:刘病已,号小俊。
(⊙o⊙)…
刘病已瞬间觉得自己站在崖壁面前,狂风大作,自己的衣服、长发正在风中凌乱。
干坏事还要留下姓名,病已啊病已,你的病到底还是没有治好啊。
刘病已此刻脸颊滚烫,羞辱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入其中。他的心中只落得一个感慨:我该找什么理由搪塞一下!
“堂下贼人还不速速招来,免得本官破坏了规矩打得你皮开肉绽!”堂上的蔡都温瓮声瓮气地吼道。
“大人!学生冤枉啊!学生冤枉!”刘病已一想到如若自己认了罪,就要面临九族连坐,满门抄斩。
若是真的那样的话,这一世的娘亲,还有老朱夫妇都别想活着了。连累了他们不说,自己的任务无法完成,就没法将那21世纪的自己续命了。
刘病已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咬紧牙关,矢口否认,坚决不承认。
“嘟!”蔡都温再拍惊堂木,怒到:“如今铁证如山,摆在面前,你还嘴硬!来人呢……”
“大人!这是有人蓄谋已久栽赃陷害学生啊!前几日就有人在我杯中投毒,险些害掉学生的性命,后又有刺杀,结果没有得手。这是又用绘制禁忌之画来栽赃诬陷于我,还望晴天大老爷明察!”刘病已将这段时日的遭遇串联起来,构成了一个庞大的阴谋论。
“大胆的刁民,竟然编造谎话诓骗于本官,本官怎能听你这般戏言,来人呢……”
“大人!学生说的句句属实!那被人下了毒药的杯子还在学生的卧房,大人若不相信,可遣人去取了来一化验便知原由,还望大人明鉴。”
刘病已将这么一说,堂上的蔡都温不免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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