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叹口气,说到:“说来都是为了另一件事。你们可以先猜一猜。”桑弘羊笑着捋着胡须看向众人。
众人都纷纷不明白,窃窃私语一番,旋儿都互相摇了摇头。
桑弘羊正要揭晓答案了,刘病已想了想说到:“若想把下了圣旨规定的首次全国性的论辩会延期,恐怕是与影响整个朝政安危有关,若侄儿大胆猜测一番,应该是为了匈奴之事吧?”
桑弘羊一听这话,脸色骤变,双眼迸射出了狡黠的目光来。
他大笑一声,说到:“侄儿说得对!”
桑弘羊这么一敲定了刘病已的猜测,众人哄地一下子议论起来。
程谦赶紧站起身,冲大伙儿摆摆手,示意大伙儿安静,桑大人和张大人要发话了。
张贺纳闷地问到:“病已,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也是大伙儿的疑问。
桑弘羊也笑着问到:“侄儿,说说你的理由。”
刘病已沉思一番,说到:“现在是阳春三月,北方的草原也开始渐渐暖和起来。相信再过一个月时间,整个北方草原将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时节,正好是放牧的最佳时机。但经过这些年的征战,大汉将士们已经越过了长城,占据了他们大部分草原。”
“匈奴现在已经被赶至草原北部地区,那里常年寒冷,无法满足放牧。在放牧最佳时机到来之前,他们肯定会采取措施夺回草原。满足牧民放牧,用以分割为其他合伙的小部落,以征得支持,同时通过畜牧,壮大自身实力。”
桑弘羊听了微微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张贺抬头,惊讶地瞧瞧刘病已,又瞧了瞧坐在身旁的桑弘羊,只见他也正目光炯炯地瞧着刘病已,满含欣慰和赞赏。
刘病已继续说到:“匈奴一定是联合了其他部落一同来对抗大汉吧?”
桑弘羊又笑着点了点头,说到:“正如侄儿所言,匈奴以牛马羊以诱饵,与草原各部落联合,西部有乌孙,东部有乌桓,期间还有楼兰、轮台、郁成、大宛等几股流窜的小部落,基本上是从北方全境进行侵扰。”
刘病已点了点头,依照匈奴的狡猾,他们必然要这样做,让大汉西北,东北方向的小部落先乱起来,以此来牵制大汉的兵力。
大汉的疆域的确不小,正因为这样,北方的疆域边界线也太过狭长了,光是派兵驻守,就不是一个小数字,何况还要通兵征战,战线一长,大汉的兵力就会被稀释开来,正北方的征战便有了突破口。
匈奴的如意算盘打得很是精妙啊。
道理虽然简单,但这也确实是大汉的软肋。
现在这个时刻,刘病已才深深地体恤到刘彻的难处。
要想保住大汉北方边疆的安宁,就需要派兵驻守, 一旦派兵,不但需要大量人员,还要靠雄厚的战马粮草。这样一点点累积起来,就是一个庞大的开销数字啊。
刘病已在想,如果是自己坐到他的位置上,该如何处置此事呢?
第一步,灭掉这些现存的隐患,把小部落全部收编,铲除匈奴加以利用的钳制资源。第二步,修缮长城,用这个防御工事,避免匈奴入境扰民。第三步,长驱直入匈奴,先打掉主要部落,之后靠着拉拢和打击的手段逐个对部落各个击破。
“贤侄在想什么?”桑弘羊发表了一些观点,但刘病已却没有听到。桑弘羊见他有些走神,便问道。
刘病已知道自己失态了,赶忙收起了这个思绪,笑着说道:“我在想该如何收拾匈奴。”
“哦?是吗?陛下和大臣们正为兵马不足而考虑征兵呢。贤侄儿有什么好法子,说来听听?”不但桑弘羊感兴趣,连张贺,以及众位都感兴趣了。
刘病已当然不能将自己的心声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