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敢跟外人这么说啊。 ”韩新翰对徐小乐道。
徐小乐觉得北方人说话很奇怪,我为什么就不敢了?你说我不敢我就不敢了?殊不知北方人说“不敢”就跟“不要”是一个意思。韩新翰生怕徐出去,人家还以为这是他教的呢!
只看脸的话,徐小乐还真是貌似良善之辈。
韩新翰道:“升官两大喜事:改个号,纳个妾。你现在有了官身,可以改号了。不过你这个年纪又没大妇,看来第二桩好事轮不到你了。哈哈哈。”虽然徐话,跟他聊天很容易聊死,韩新翰终究是把预备好的说辞说了一遍,就是最后笑得有点干。
徐小乐觉得这个小院突然之间就不舒服了,就道:“那咱们走吧,晚上叫些朋友,一起去吃个饭。”
韩新翰自然称好。
两人一起到了太医院,看到沈院使还在外面闲逛。这老头为了不让别人去他值房,简直到了疯魔的程度,宁可自己都不回去了。
沈院使见了徐小乐,就道:“的不错吧。你看看,好事不就来了么?”他拿出吏部堪合、腰牌,又道:“你的官袍也不用去做了,就穿上次那套吧。我看你穿得挺合身的。”
徐小乐接过堪合、腰牌,拿在手上翻看。
堪合就是个文本,一份放在吏部一份放在家里,平日是不拿出来的。腰牌代表了一个人的身份,得随身佩戴。徐小乐之前那块腰牌照道理是要还给院里的,但是沈院使也没说要,也就罢了。
徐小乐奇怪道:“于少保百忙之中还能记得这事?”
沈院使嘿嘿笑道:“于少保哪里会记得。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守在于少保门前,只要于少保见过的人,他们很快就会有得到消息。你治好了于少保的病,多少人急着巴结你呢。”
徐小乐不信:“巴结我干嘛?我跟于少保也只是病人与大夫的往来,又不能帮他们升官财。”
沈院使道:“你只看当下,人家看的却是几年、十几年,乃至几十年之后。说不定哪天自己遇到了麻烦,你就是一条门路。现在与你交好,就是给未来留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