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眼睛刷地看向同一个地方。人们让开道,人群中有个人突然暴露出来,正是京城永昌侯府派来的齐管事齐志道。
齐管事不久前刚刚稀里糊涂地被人带到殿州府衙大堂。
昨天晚上,齐管事迷迷糊糊中,发现有人进了房间,点了他的穴道,蒙了他的双眼,塞了他的嘴巴,捆了他的手脚,把他扛到背上,出了知府府邸。整个过程他都心思清明,可就是口不能言,眼睛看不见,手脚不能动弹。后来他被扔到一个地方,除了蒙眼布。他看见这里是一个放满了棺材的小院,灵牌罗列,纸钱飞灰,烛火晦暗,冷风阵阵,灵幡飘飘,阴气森森,再加上隐隐约约、时而凄厉、时而滞闷的哭声,仿若置身阎罗大殿,周天寒彻,吓得他魂飞魄散,屁滚尿流。胆战心惊了一晚上都不敢合眼。早上半梦半醒中被人叫醒,还被人厌恶地训斥他臭骚熏天。再然后,他就被带上了大堂。
他到时,肖嬷嬷母子三人正在承认自己是猪口太郎的干亲。齐管事只听了几句话,就如遭了雷劈,头昏脑涨,正愁没办法脱身。正欲窜出大堂,逃之夭夭,忽然间众人纷纷闪避,他就暴露在了众人之前,成了众矢之的,不由得手忙脚乱,顾此失彼。
众目睽睽之下,惊惧交加之中,他本能地保存着一丝丝清明。他知道,今天只要说错了一个字,自己将是万劫不复,侯府也会堕入万丈深渊。当即他哆嗦着嘴唇道:“我们侯府派他们是来亲近、关心将军大人的,其他一概不知,他们在殿州做任何事情都与我们永昌侯府无关!殿州知府如何判决,我们没有任何意见!即便是——”他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道:“即便是判了死刑,我们永昌侯府都不会给他们收尸!总而言之,与我们侯府没有任何干系!”
刘奇疑惑道:“咦,我听说,苏长起和人发生矛盾时,言必称,积福巷永昌货栈可是京城永昌侯府的产业!怎么,那些倭刀倭剑不是永昌侯爷苏庭的兵器吗?”
齐志道听了,如遭雷击,急忙否认道:“那是苏长起胡乱攀咬!他的所作所为我们侯府一概不知!永昌货栈更不是侯府的产业!”
刘奇听了,疑惑地道:“不对吧?师爷、书吏查查记录,我记得上次审案,齐管事言之凿凿,说苏长起他们是侯府委派,所说之话,所行之事,自然得侯府赞同;所事后果,所果好坏,侯府自然也一力承担!”
齐志道吓得抖若筛糠,狡辩道:“我们只是派他来找将军的晦气,别的事情真的与侯府无关!——我走了!”说罢拔腿就跑,狼狈逃窜!
咦,这是永昌侯府抛弃了自己的仆人?
刘奇轻蔑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对大家道:“既如此,京城永昌侯府那就是没有异议咯?”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着陶敏和陶荣父子。只看得这俩父子心跳如擂鼓,身寒如坐冰,哪里说得出半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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