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陶敏才气狠狠地道:“继续审案!”
陶荣继续装腔作势地道:“有请殿州磐石军营别咏别军医。”
别军医本在大堂,于是上前几步。
陶荣问道:“别军医,这是你的名字,还是称谓呀?”
别军医道:“本人姓别,名咏,字君叹。因是殿州军营医官,大家都尊称老儿一声别军医。”
陶荣道:“你既是军营医官,那么威烈将军苏瑞尚便是你的上司咯?”
“是!”
“那么,别军医凡事要听从将军大人的指挥,调动,或者说是指使、指派咯?”
别军医皱眉道:“某人嘴巴怎么有鸡屎味,忒地难闻?”
陶荣怒道:“你怎的骂人?”
别军医笑道:“老儿行医几十年,自然能闻出你嘴巴有鸡屎味!你这若不是脾胃腹脏有病,便是吃屎喝尿了!”他怒目道:“我听将军指挥不假,可也不是凡事如此!难道我上茅厕拉屎撒尿也要听将军指使么?再说,我们将军大人正常行使权力,光明磊落,一身正气,并非你说的指使、指派这般阴沟暗渠见不得人!”
苏瑞尚、陈度和刘希、刘奇顿时为之一振,不由在心里为别军医齐喝一声彩!陈度想,这别军医还真是一个慧黠机智、机锋爽利的军人!
陶敏大喝一声道:“粗俗,杀坯!医者,应是谦谦君子也!岂容你在府衙堂上言语无状,胡言乱语!”
别军医一嗮道:“本人虽是一位医官,可我更是军人!上阵杀伐,粗人一个,府台大人少见多怪了!”他脸色随即一冷,道:“陶荣给我挖陷阱,难道我还要往里面跳?难道打了我的左脸,我还得送上右脸?”
陶敏“啪”地一声又拍响了惊堂木。正待叱骂,别军医却哈哈一笑道:“怎么,你是想打我的板子?还是要赶我出公堂?我可是有品级的军官!你,管不着我!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陶敏气得指着别军医,“你,你”,却说不下去了。
陈度暗乐。这别军医真有骨气!还有就是,这陶敏也怕狠人!
他扭头对刘奇轻声道:“看见没有?恶人自要恶人磨!这个策略,你也使得!”
刘奇也是喜笑颜开,不住点头。
堂内堂外一阵哄笑。有人溜嘴皮子道:“陶荣嘴巴有鸡屎味,原来是吃屎喝尿了!”
陈度听了,不禁又是莞尔。
陶荣赶紧道:“别军医,别生气!我来问你啊,原告林春红和林社日,可是威烈将军大人家乳娘李嬷嬷的儿女?”
“正是!”
“听说是你为他们看病疗伤的?”
“正是!”
“请你把原告的伤情说明一下!”陶荣道。
“好。我到上李厝时,听说春红和社日姐弟被苏长起、肖嬷嬷、唐奎、唐坤打了……”
陶荣打断道:“你是否亲眼所见,是苏长起、肖嬷嬷、唐奎、唐坤打了林春红和林社日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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