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喜笑颜开,连连赞好。
“可是,那哑巴门房甚事不通,只吓得抖若筛糠;还有那几个马贩子,不停地叫屈,根本记不起来陶敏买马的事情。倒是府衙的几个胥吏,我弄了一间小黑屋,把他们分别问话,又诈了几诈,倒是没发现什么破绽!”
苏瑞尚却皱眉道:“褚望真是狡猾透顶!我们审讯了那几个海盗,他们都说自己十分冤枉!之前他们只是普通的渔民,被褚望劫了船只,勒索了钱财,有的家人还被褚望派人给杀了。因为褚望穷凶极恶,他们十分害怕,只得跟着做了海盗。其中有个叫四狗的渔民,被褚望掳来只有三天,家中老娘就被褚望逼着交百两银子和五十石粮食,他老娘只好跳海寻了短见。”
刘希叹道:“也是可怜之人!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往上禀报。若是报海盗,那是十恶不赦,不用等刑部审核,可以现捕现杀!”
“那可不行,他们也是受害者!”苏澜道。
苏瑞尚叹口气:“澜儿,这件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因为褚望逼着这些渔民入伙,还逼着他们杀人抢劫,纳了投名状!比如,四狗的老娘,就是被逼做海盗的另外两个渔民给逼得跳了海,手上有了人命!你说,是同情他们,把他们给放了;还是按照朝廷律法,把他们当做海盗给杀了?”
苏澜傻眼了。本是受害者,却成为加害者!
“那这样吧,手上有人命的,那就报为海盗。”
刘希皱眉道:“现在,海盗中唯一没有血债的是四狗。可是,即使死罪可免,他活罪也难逃!因为褚望让四狗去逼迫一个寡妇上岛,说是给海盗洗衣做饭,可谁不知道褚望的罪恶用心?四狗被逼着去了那寡妇家两次,那寡妇知道四狗被抓后,到府衙击鼓鸣冤,有邻居作证,有四狗亲自画押承认。虽然没有血债,可是逼良为娼为盗,那也是死路一条!”
苏澜再次傻眼。看来,海盗就是一个大染缸,只要掉进去,不黑也是黑!
“那就没法了!”苏澜道,“他们知不知道褚望的一些秘密?”
“揭发褚望,他们都非常积极。可能还幻想着能留一条命吧。”苏瑞尚道,“他们说,褚望的心腹是陪着他去看病,后来保着他逃跑的牛角和虾须。据说,这两个家伙是鱼鳞号和鱼鳃号上的海盗,因为家中有事,当时没有跟船去津口海湾,否则一网打尽,算是拣了一条命。鱼鳞和鱼鳃叛变的事情发生后,牛角和虾须就跑了,投奔了褚望。我估计,之前他们就有勾结!”
刘希道:“他们都说,现在褚望手上就只有牛角和虾须两个喽啰,也没有了船只和钱粮,更没有栖身的海岛。但是依照褚望的毒辣和狡猾,说不定又会故伎重演,过不久又会挟持了渔民来做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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