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痒得难受,又要抓挠,又担心殿下瞧见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杜诚在外面大叫:“快快剪了她的指甲,或者用布把手裹起来!”原来他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已是心急如焚。他刚才吃了个潦草早餐,“好些没?要不我再多呆几天,等你好些再走?”
苏澜急了,带了哭腔道:“不行,孩儿面、金银滩、战船,还有我爹爹的放妻、出族,样样都是大事,刻不容缓!”
杜诚好半天又道:“那你好好养病,我把盛隆太医留在此处……”
“谢谢了。不过,既然知道病因,知道治疗方法,太医您还是带走吧,您更需要!”
杜诚心疼地道:“终究还是因为你这几个月来太过劳累!我不舍得离开你,可是……你放心,孩儿面、金银滩、战船,还有将军放妻、出族的事情,都交给我!”
“嗯!”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别离,苏澜格外娇弱,眼泪好比一湾决了堤的春水,怎么都止不住。
“你给我母妃和妹妹预备那么多年礼,谢谢了!”
“还有,过得几日,舒郡王府的人就要来了。我母妃和妹妹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三国演义》先别写了,好生歇着……”
苏澜不停地“嗯嗯”着,把金银滩的账簿让甘甜交给了杜诚。
终究,杜诚还是依依不舍又惴惴不安地走了。
苏澜把甘甜、常乐、红果都打发出去送行,自己趁机去空间顺了扑尔敏吃了,还打了葡萄糖酸钙针剂和维生素c。这些,在前世都是抗过敏药。
自这日,即腊月初六日起,苏澜就过起了宅女生活。
全家人都去看了新的地基,就在蚵壳屋后面的半山坡上。这里原是野生甘蔗林。甘蔗已经砍了熬糖,地头上只剩一些甘蔗兜子,好大一块地,足有六、七亩。
苏澜虽然没去看,但是大致地方还是知道的,也晓得这是块风水宝地。于是花了一百两,派杀四跟姨父去办了契书。杜诚让杀四继续留在了殿州。
到了初七,也就是杜诚走后的第二天,苏澜的过敏症状越发严重,皮肤肿胀,痛痒难耐,还发起了高热,一双水灵灵的葡萄眼肿得只剩下一根线,只看得见窄窄的一线天!
一家人惊惧不已。苏瑞尚赶紧请来别军医。看了患处,把了脉,别军医道:“太医诊断得没错。只是,他忽略了县主的体质和疲累程度,恐怕不是三、五日能好的。也好,让身体里的毒性发散出来!只千万不要抓挠,尤其是脸部,防着毁容。”
苏澜吓坏了。林氏赶紧让针线上人缝了绵软的手套。苏瑞尚果决,让甘甜捆了苏澜的双手,防着她睡熟了不自觉地去抓挠。
这日下午,苏澜收到了杜诚的来信。原来杜诚不放心,写了信件,让驿站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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