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听了,气鼓鼓地瞪着女儿,怪她不该将此事告诉潘坤,她打算昧下不说。两个小妾唯恐天下不乱,花姨娘娇嗔道:“老爷,这将军小姐送来的礼金怎么都应该有我们一份!”刘姨娘则道:“姐姐,我们都是姐妹,你一个人独吞,太不合适了!”
那黄氏是个蠢的,居然辩解道:“不过十两银子的事情……”
花姨娘和刘姨娘抓到黄氏的错处,吵吵道:“十两银子你都独吞,天知道你独吞了多少?”
潘坤看着黄氏,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愚蠢的女人是自己的夫人。但凡你拿出夫人的款,说这十两银子就是夫人我拿了,与你们妾室何干?潘坤也佩服她是个有能为的!不知怎的,这黄氏在京城看着还算机灵,怎么到了殿州反而上不了台面?
他也知道,在京城时,因为有回凤楼的补贴,日子还算滋润,黄氏掌握中馈,勉强过得去。这就叫金钱掩盖了一切矛盾!可如今,这女人的种种不堪就暴露出来了!最可恨的是,她还眼皮子浅,居然偷盗,还被人当场捉拿!害得他仿若惊弓之鸟,每日活在悬崖边。
“十两银子怎么啦?那也是人家将军小姐的心意,你居然敢昧下?殊不知,那差不多是老爷我七成的月俸!平常人家要吃一年!”
花姨娘和刘姨娘嚷嚷道:“就是,你嫌少,我们不嫌少!”
“闭嘴!你们也不是好东西,给我滚!”
潘坤发了脾气,上下人等都噤若寒蝉。
当晚,潘坤宿在书房,魂不守舍,思来想去,猜不透将军小姐为什么突然来堆福找他?他担心,苏澜会用那份偷盗自白书要挟他做什么为难的事情!他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份敲诈自白书在将军小姐那里留下了案底!
临来殿州上任之前,永昌伯府特地请他们夫妻过府饮宴、赠金送行。除了透露是伯府全力推荐潘坤任堆福县令,答应收潘盈为义女,送她入宫选妃以外,苏庭还说道:“苏瑞尚那庶子奸生子也想入了我伯府的族谱,岂不是可笑?我苏庭便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伯府夫妇还痛哭流涕,历数苏瑞尚的种种不忠不义,不孝不悌之举。他听了义愤填膺,满口答应鞠躬尽瘁报答伯府的知遇之恩,还甘愿替他们盯着苏瑞尚,给他们传递情报,替他们制衡苏瑞尚。不料,还没上任,黄氏居然闹出偷盗丑闻,还直接落入将军女儿的手中,弄得他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不仅不能摆布苏瑞尚和刘希,反倒受到他们挟制,真是窝囊!
这一夜,潘坤都是在惊恐不安中度过。到了早晨,他决定见招拆招,任你什么为难的事情,他打定主意既不反对也不赞成,采取“拖”字诀来应付苏澜的所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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