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十三太保,陶荣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若不是他隐藏在对面的悬崖顶上,并且果断出手杀死了对自己起疑的猎人,自己早就没命了!
“……你爹最后只得灰溜溜地到了堆福,想着能有蛰伏再起的那一日!岂料首先竟然遭了你母亲的白眼,居然说什么,她到殿州是来做知府夫人,而不是做县丞的老婆的!被你母亲如此轻慢,我说找两个合意的女人排揎一下忧愁,现在呢,小马氏也好,罗氏也罢,都被她整得生不如死!”
陶敏气呼呼地道:“最可笑的是矫诏案、土豆案。侯府惯常喜欢搞无中生有,但是也不能胆大到矫诏啊!还有土豆案,一看就是仓促行事,错漏百出!结果侯府还来信,怪我没有帮忙!幸亏我没有参与,不然我们家就不是只死一个陶东,而是全家都要死光光!”
说到这里,陶敏悲从中来,哽咽道:“我也是望半百的人了,华发早生,牙齿脱落,身体佝偻,意志消沉,了无趣味,而且一家子,你住在书院,你两个哥哥被囚在南监,你妹妹那么心高气傲的人居然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了,还得看侯府的脸色!你母亲自己住在府城快活,却把我丢在穷乡僻壤,连个可意的女人也不给我留着……一家子四分五裂,家不成个家,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陶荣万万没想到父亲居然会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来,一时也是悲痛不已!
“最可恶的是你!”陶敏恨不得抽儿子一耳光,可惜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能够活动自如,“你不帮着爹爹,我也不怪你,因你在书院读书。可是你不该帮着潘坤夫妻和齐志道出谋划策!若是成功,侯府更加倚重潘坤,那你爹爹我还有出头之日吗?”
陶荣狡辩道:“我想,都是帮侯府办事。事成了的话,总是有爹爹的一份功劳!”
“我呸!”陶敏愤愤不平地道,“事情若是成了,你以为潘坤会在侯府替你父亲说话?难道他会嫌赏金沉手,官位太高,功劳簿子太厚?不成器的东西,跟你母亲一样拎不清!”
陶荣恍然大悟,呼了自己一耳光,道:“爹爹,儿子真是让猪油糊了心!潘坤的夫人黄氏和齐志道合谋说服了母亲,母亲又派人到书院来浑说,叫儿子趟了这浑水!”
陶敏恨恨地道;“这会明白了?叫你强出头,还差点被人弄到南监,褫夺了功名!”
陶荣感到后怕,道:“儿子不肖,竟是读书读到牛屁眼了!”
陶敏气咻咻地道:“叫你母亲休得掺和进去,没得连累你褫夺了功名!我懒得理她,你去把其中的厉害跟她分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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