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心里却想,若真有这一日,她一定会绝地反杀!她来这个世界走一遭,绝对不是为了引颈就戮!
第二天是三月二十四日。早饭后,刘希和苏澜带着甘甜、覃龙、覃虎兄弟去了军营;夏松、夏柏兄弟则留在家里护卫。
到达军营,孔峰将军正在训话。几个卫兵正跪在地上,脑门抵在地上不敢动。原因就是,这几个卫兵值守时,陶蜢儿这个老虔婆抽冷子撞了墙!
苏澜询问详细情况,几个卫兵委屈地哇哇大哭:“那老虔婆没口子污蔑我们对她心怀不善,要窥视她出恭,要揩她油水……我们无奈,只好出了监牢,没想到她竟然撞墙了……”
虽然苏澜是男扮女装,可卫兵糙人糙语,实在难听,孔峰赶紧把他们赶了出去。
孔峰亲自带路,刘希和苏澜紧跟着去了关押陶蜢儿的地方。那是一间黄泥巴土屋。
孔峰指着进门处的土墙上的一道喷溅式血迹说,这就是前日陶蜢儿撞墙的地方。
苏澜站在门口,看到里面乌漆嘛黑的。好半天才适应了黑暗,看清角落里躺着一个人。里面发出一股浓重的屎臭尿骚气味,令人作呕,实在是不适合审讯。苏澜示意了一下,就跟刘希走了出去。
孔峰让人将陶蜢儿押到一处营帐。
苏澜进去一看,吃了一惊。这才几天功夫,矮冬瓜变成了矮竹竿,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布,处处鞭痕,道道血印,相信她身上也没有一块好肉。可见这帮卫兵下手是真狠!
苏澜还发现她的脑袋囟门处有一个伤疤,结了好多血痕,想来应该就是撞墙的地方。
看见刘希和苏澜,陶蜢儿立刻跪倒在地,脑门叩地,邦邦乱响,还口呼冤枉。可是她的双眼却闪出一道精光,满是狡黠、奸猾、不羁和算计。
刘希和苏澜不动声色,看着她表演。
陶蜢儿捣鼓半天,见知府大人和将军小姐自顾自喝茶,不理睬她,知道大事不妙,这才忐忑不安起来。
苏澜暗地里观察了半天,看来这死老虔婆是个胡搅蛮缠的老货!
刘希喝道:“冤枉?那你说说,谁冤枉你了?怎么冤枉你了?”
陶蜢儿一愣。谁冤枉我,就是你们啊!可是她不敢说,只得道:“老奴在枫叶庄园待得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天降大祸,被抓到这军营来了!大人,老奴冤枉!”
刘希讥讽道:“这就奇怪了,既然你冤枉,为什么又说愿意招供?”
陶蜢儿狡辩道:“老奴不说招供,知府大人也不会来听老奴叙说冤情!”
刘希气得个倒仰!这个老虔婆,还真是鸭子死了嘴巴硬,死猪不怕开水烫!
苏澜勾了勾嘴角,放下茶杯道:“冤枉?那我问你,枫叶庄园乃我苏家的产业,你一个陶府的奴婢,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居然闯进我的庄园,住我的屋,吃我的米!你还有理了?还口口声声自己在里面待得好好的!天下之大奇闻不少啊,把你从侵占的地方赶出来,倒是本将军小姐冤枉你了?”苏澜问刘希道,“知府大人,这个老奴才擅闯官家私宅,掠夺财物,可是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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