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一帮大臣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就着这么一件小事,鲁王竟然不依不饶的发难。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的确是他们理亏,鲁王要上纲上线,他们也没有办法。
而且,鲁王以这个借口发难,他们就算是想劝也不好劝,总不能人家这会刚还说不能奏对时随意插嘴,然后他们紧接着就打断他老人家的话,这不是摆明了火上浇油嘛……
一旁的俞士悦见状,脸色也有些难看。
不过,他倒不是因为鲁王拿他刚刚擅自出言来做文章,而是鲁王的这番话,看似是在借题发挥,可实则是在隐隐的提醒天子,外头的大臣都不可靠,只有自家长辈,才会真正关心天子的权威。
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诛心之极!
这位鲁王,果然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一念至此,俞士悦心中的担忧之意愈发浓厚了几分。
光一个周王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一个鲁王。
这两个人一个德高望重,一个年长有谋,底下还有一大帮对于谦敌意浓重的藩王,这帮人合起伙来,今天这一关,于谦怕是不好过了。
面对这种状况,天子显然也有些为难。
看着起身端正行礼的鲁王,天子踌躇片刻,最终还是无奈的转向了一旁的俞士悦,道。
“俞次辅,你身为内阁大臣,太子府詹事,理当更加遵守礼制,方可为东宫榜样,鲁王叔祖参你扰乱奏对,所言有理,念在你也是好意,朕小惩大诫,暂罚你半月俸禄,你可服气?”
俞士悦看了一眼鲁王等人,眼神微眯,但是,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拱手道。
“臣谢陛下恩宽!”
这话让旁边的鲁王脸色又是一阵难看。
天子问俞士悦服不服气,对方却答非所问,言下之意,就是心中仍旧不服。
而且,他刚刚还在对天子说,不要对臣下太过宽纵,转头这俞士悦就说谢天子恩宽,这中间若没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怕是鬼都不信。
不过,到底是御前,鲁王也不能太过分,要教训别人尊卑上下,自己就得先有尊卑上下。
他虽是长辈,可是天子才是皇帝,金口玉言已有定论,他再多言,便反倒是他目无尊上了。
因此,鲁王冷冷的扫了俞士悦一眼,便也不再继续追究,重新坐了回去。
不过尽管如此,但是,鲁王的这一番折腾,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至少,在他的扫视之下,其他的大臣,也都纷纷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
于是,话题重新回到了正轨,周王继续问道。
“陛下容禀,臣等此来,只是想要个说法,整饬军屯是朝廷大政,臣等身为宗室,自当全力配合,纵有一二不明事理之辈,陛下只需稍加训诫,自然也能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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