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书房中只剩下上官泰清和赵中天两人,他们对于骚乱的原因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没拿到钱的士兵在泄愤罢了。
赵中天的手指在茶杯口慢慢的摩挲着,轻笑道:“这位尚书大人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军中士卒炸营可不是小事,真不知道他这兵部尚书是怎么当得,带个兵都带不好。”
没了宇文成化在场,两人说起话来便再无任何的顾忌。
“哼。”
上官泰清冷笑一声:“这又是个把柄,等本官回了京城,定要好好的参他一本,宇文家就算再势大,这一来二去的,想必也没什么人再会投靠他们了。”
赵中天凝着眼睛看了看杯中茶水,似是随意的说道:“上官兄,要是一年之后宇文成化平定不了叛乱,这尚书之位?呵呵”
赵中天的称呼俨然已经从上官大人变成了上官兄,似乎很是要好,最后的两声轻笑意味深长。
“怎么,赵兄已经准备将兵部尚书一职收入囊中了?”上官泰清直接就把话挑明了。
他知道赵家始终想握住这兵权要职。
赵中天放下手中的水杯,缓缓开口道:“几年前,我赵家与国舅爷联手对付宇文家,当时可是说好的。我赵家力保上官兄的弟弟入主南疆道,出任节度使。而太后和国舅答应我们的兵部尚书一职,可是迟迟没有兑现啊,这一点,国舅爷是不是该给我赵家一个解释了。”
福王叛乱之后,齐党倒台,失去齐党制衡的宇文家迅速握紧了兵权。赵家独木难支,最后和上官家联手对抗宇文家,这种合作的背后,可是存在着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的。
这位兵部侍郎的语气里略微带着一丝不满,他坐在这兵部侍郎的位置上已经好几个年头了,属实是坐腻了。要是自己身披红袍,官居正一品,那么赵家一门两尚书,才是真正的不惧任何人,要钱有钱,要兵有兵,简直又是一个宇文家的翻版。
“哎,赵兄说的哪里话。”
上官泰清连连摆手道:“这实在是宇文鸿儒这个老东西不肯松口,死死的抓住这兵部。太后也不好直接夺取他宇文家的兵权,宇文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操之过急容易适得其反啊。还望赵兄理解,我上官泰清,绝对没有忘记过对赵家的承诺。”
上官泰清言辞之间可谓是给足了赵中天的面子,甚至连太后都给抬了出来。
赵中天也是人精,当然不会因为这两句虚话就得意洋洋,而是开门见山的问道:“若是这一年中宇文成化兵败,或者未曾平定叛乱,到时候铁定得脱下这身官袍了,请问尚书大人,以后这兵部,该交给谁?”
上官泰清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是赵兄莫属了!”
“当真?”赵中天眉头一挑:“似乎第五大人也是难得一见的青年俊杰,在南疆道上的战绩谁人不知,我看其入主兵部也是个极佳的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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