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节度使府的大厅内,问天司司丞、皇甫彦陵的师傅皇甫沐正在大口的往嘴里灌着凉茶。
“咕噜咕噜”
这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是第三杯茶下肚了。
这阵子没人知道皇甫沐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他是去干什么的,但看得出来他累得够呛。
墙壁上挂着的偌大辽东地图上**了许多小旗子,尤其是剑门关附近,被皇甫沐重点标注了出来。
这就是皇甫沐回来后做的事。
白发苍苍的老人此时精神不错,嘴里不断的嘀咕什么,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好像在思考什么东西。
“皇甫先生!您这几天跑哪去了?”
尘岳的疑惑声从门口传了过来,童成襄和姚青峰则各自忙公务去了。
皇甫沐转身行了个礼:“参见王爷,可算是等到您了。”
“额,您老这是怎么搞得?”
尘岳有些错愕的扫视了一眼皇甫沐,只见他两鬓的头发有些凌乱,袍尾和靴子上都沾上了很多灰尘、泥巴。
乍一看颇有些狼狈。
“害,容臣慢慢向王爷道来,王爷先请坐。”
不知道为什么,尘岳总感觉皇甫沐乐呵呵的,似乎是有什么喜事。
尘岳坐下来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笑道:“皇甫先生,现在能讲了吧?”
皇甫沐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巴,轻声道:
“前两天不是下了场小雨吗,老臣正好去了趟剑门关附近,这不,弄得一身泥。”
“剑门关?”
尘岳疑惑的问道:“去剑门关做什么?”
皇甫沐诡异的笑了笑,轻轻吐出几个字:
“王爷不是在查血滴子的下落吗?”
尘岳先是一愣,然后猛然眼前一亮:
“藏在辽东的血滴子,找到了?在剑门关?”
“算是吧,应该还是条大鱼。”皇甫沐的嘴角勾了起来。
尘岳顿时来了兴致,挥了挥手:“来,详细给本王说说。”
“咳咳。”
皇甫沐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这阵子的经过:
“去年年末,王爷在凉州偶然发现了陇西血滴子的踪迹,老臣便开始密切关注辽东境内的可疑人员。
从皇甫彦陵端掉那一拨血滴子、活捉了一个元家的旁系子弟之后,臣就知道陇西安插在凉地的血滴子决不在少数。
经过近一个月的勘察,老臣确实已经锁定了不少目标,**不离十就是陇西安插在辽东的探子,目前已经派出问天司暗卫严密布控。
臣不敢说里面都是血滴子,但要么是陇西的探子,要么就是燕人安插进来的人手,绝不是好人。”
一边说皇甫沐一边领着尘岳走到了地图边,指了指上面插着的十几个小旗子道:
“这些地方,都有密探的痕迹,少则数人,多则十几二十人。人数虽然不多,但看得出来都是精锐探子,行事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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