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安捏着她的手骨,谋色深深,“这就是你口中想要重新再要一个孩子。”
她是要让他做个义工,给她捐献精子,真是……好样的!
严沁瞥了眼自己被握着的手腕,说:“沈总裁可以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找最专业的医院最好的医生,片子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是喜欢含蓄点的,还是**一点的?我相信这些大片,一定能用最短的时间挑动你的感官,不会耽误你工作。”
沈易安的脸色铁青,“我没有看片的雅兴。”
严沁:“那换成图片?我听说医院里也会准备一些这样的照片,就是不知道符合不符合你的胃口。”
“嗬”,沈易安冷笑一声,她想的还真是周全,狭长的眼睛里带着陆离光怪,嗓音发沉:“何必这么麻烦。”他说:“想要孩子,现在就去洗澡。”
洗了澡,站在他面前,还需要什么大片和照片。
严沁默了默,笑了下:“易安哥哥,你现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这样……恐怕不好吧。”
沈易安削薄的唇瓣微动。
严沁继续:“我也有男朋友,咱们这样子……不就是双出轨?有损沈总裁的形象吧。”
沈易安气笑了,抬手抚摸过她精致的面颊,眼瞳深黑中忽的紧紧捏着她的下颌,睥睨的望着她,带着居高临下的疏冷薄凉,“这不是正好符合你的品味?”他说,“你不就是喜欢玩刺激,不就是喜欢偷情?”
她不就是喜欢玩?他成全她。
他的指尖有些凉,严沁对上他的眼睛,顿了顿,“你生气了?”
生气?
沈易安觉得这在她跟前就是多余浪费的情绪,他冷冷把人拽到了卧室,“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去洗澡,乖乖到床上等我,否则……你要不了第二个孩子。”
严沁被他甩在床上,皱眉:“你在威胁我。”
沈易安眸色深沉如夜:“你可以这样认为。”
这些年他早就已经通晓这个社会的行为准则,谁掌控了旁人需要的资源、话语权,谁的需求和声音才能被听到。
就如同——
现在。
床上的严沁抿紧了唇瓣,“她也是你的孩子!”
沈易安呼吸顿了下,血缘羁绊便是一开始就会产生的亲近,“原来你也知道,她是我的孩子。”长腿压在床上,颀长的身体跪在她大腿的两侧,捏着她的两腮,眼神是漆黑摄人,带着浓浓的压迫感:“你让她喊其他人爸爸,瞒了我七年的时候,想过我是她爸爸!”
想到这些,他就想要干脆捏死她。
“她只是我女儿,不会是你们沈家的孩子。”严沁沉声说:“她如果不是得病了,我也根本不会让她踏足这座城市。”
更不会让沈家的任何人见到她。
“那你想我怎么做?削肉还父?剔骨还母?”他死死的盯着她,眸光猩红,声音从牙齿之间挤出,带着遮盖不掉的怒意:“你想让我怎么做,嗯?我出生就是姓沈,我出生就是沈俊才的儿子,你让我怎么做?!!!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改变这一点?!!!”
这是他至死都无法改变的出生,这辈子都改变不了。
他身上就是流着沈家的血液!
他身上就是流着沈俊才的血!
她让他怎么办?!
七年前他没有办法,七年后也同样!
“我可曾做过半分对不起你的事情?”沈易安沉下气息,像是前一秒的狠厉、挣扎都没有存在过,“我对你哪里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