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愈发幽深，周身穴窍吞吐的天地之力骤然加快，瞬息膨胀而起，物质能量时光都化作道道斑驳碎片，虚空割裂，打乱其轨迹，逆反回了虚无之态，被容纳到法相当中。

“领域，这便是宗师与第二重天梯下外景的差距，一念便可隔绝天地之力，若无特殊的法门，那便是待宰的羔羊。”感受着法相与法理初步交融的掌控天地感。

姬昊察觉到了这种交融对肉身的增强与蜕变，连带着五脏六腑都笼罩上了一层盈盈辉光。

七重天到九重天皆为宗师，亦为外景巅峰，当跨越第三重天梯时，便可成就半步法身，得称大宗师，届时又是一场蜕变。

无声无息间，姬昊收起了无相灵宝法相，周围的环境都暗澹虚幻了不少。

灵宝即是毁灭，他的修行，即是对世界的一种“破坏”

作为“有”的象征，道门九尊首三尊之一。象征“从有至无”，即一切之终结。

他修行的过程，也是逐渐趋近于她的过程，自“有”走向“无”。

“命运已经开始！”姬昊起身，背负双手，此刻的他任何人都无法直视，仿佛看到他就如同看到自己的“死亡”一样，这便是诸因之果，一应有情生灵的终点。

背后那一枚大道金丹，开辟、存在、终焉往复循环，一切生灵因果堆积，最后化作一枚道果，也就是——诸因之果。

这枚大道金丹不光是修行资粮，更是一枚种子，一枚链接诸天因果，背负诸天终末的种子，来自那位真正灵宝天尊的劫灭之种，诸因之果的部分产物。

也是做减求空的一部分。

“虽然这是诺言，但我也没有想在这里带一辈子的打算，还是暂且缓缓吧。”

姬昊一只手探出，将那一枚链接诸天的大道金丹给封印起来。

他迈步而下，虚空中出现金光大道，虽然飞行踏云很洒脱，但他还是喜欢这种金光大道，这也算一种不忘初心吧。

山峰四周白云缭绕，仙鹤翩飞，瑞兽满地。奇花朵朵，充满了仙意。

“七重天还不够，最起码也得八重天，达到如此境界方才可以在法身之战中占据上风。”姬昊摩擦着手腕上银晃晃的镯子，微微浮动，便有界生界灭之力酝酿。

“西游世界，唔，抓点野味吃吧。”姬昊伸了一个懒腰，眼中尽是毁灭与终焉。

姬昊将目光投向脚下一处山峰，那里有一尊大妖在吐息灵气，在...睡觉。

这便是妖族，他们更多是倚靠血脉之力，对于修行不大热衷。

“你走运了，在睡梦中离去，也算是一种成就，睡觉睡死了。”姬昊轻笑一声，一只手缓缓压下，下一刻，九头火龙自虚无中诞生，无中生有，九头火龙灵性自足，自动组成一方神阵，化作九龙神火大阵，毁天灭地，一瞬间便将那头大妖炙烤成熟。

‘咩咩...’

姬昊转头看着一头黄金神牛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后立马发出羊叫，大腿都在颤抖。

“你是牛啊！”姬昊无语。

“大老，规矩我懂，我什么都没看见。”见姬昊转头，黄金神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眼睛蒙了起来。

“是挺懂规矩的，不过...我这里可不兴这一套。”姬昊笑着说道，他觉得这头黄金神牛挺有意思的。

正好他打算开一个新马甲，本来有好几个选择，看到黄金神牛那一刻，其余选项都被他给毙了。

………

两道身影穿行碧游宫内，其中一人腰间悬着一枚剑形的饰品，至高之力流淌其间，劫灭法理护佑在上，格外威严。

刚刚飞临碧游宫，姬昊就感觉气氛凝重，道德天尊戴着面具，身着灰扑扑道袍，手提“七星剑”，等在门口。

一个灵宝，一个道德，气氛有些古怪。

“随我来。”道德天尊转身往内。

作为碧游宫当前的主人，有人进入，他都能察觉，故而在宫前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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