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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姜集到姜村是没有车的,但苏白自然不会带着姜寒酥走着回去。
这要是走着回去,估计天黑了都还没到姜村呢。
苏白给小姑父王船打了个电话,不久,王船便开着车赶到了姜集,将他们给接了回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是丧事的最后一天,也是丧事办酒席的正席。
上午十点开始,便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前来给礼入席。
王大义几个儿女是没有来,但是他的旁系亲戚还有不少的,比如他父辈兄弟的一些子女,这些人凡是在家的,怎么也都得过来一下。
也不多嘛,就只是一百块钱,而且来了还能吃顿饭,也不算是太亏。
关键是你来了,人家不会说什么,但你要是不来的话,那话可就出来了。
苏白拿着账簿,将前来送礼的这些人名一一记下。
只是记下归记下,但还礼可不好还了,因为人家王大义的几个子女跟老家早就没什么关系了。
白事用白账簿,红事用红账簿,笔自然是毛笔。
苏白在用毛笔急着账,而旁边的姜寒酥则是给送过礼的这些人发烟。
凡是送过礼的,一人一盒。
当然,烟你是别想太贵了,是五块钱一包的一品黄山。
如果是红事,则是好日子。
跟别人办事能写满一整簿子的客人相比,苏白这个账簿就只写了两三页。
本来像王庄这种小村子,村子里死人,村里一起去随礼吃席都成了规矩。
但因为死的是王大义的原因,村里硬是没有几个去的,这日后恐怕也会成为这十里八乡的奇闻了。
日后谁要是品德不好,估计也会说上一句,你死后恐怕也会像那王大义一样,村里连随礼都不去。
零零散散的有个人来,两人一直坐到十二点,等开席的时候,苏白才吐了口气,收起账簿。
“总算是做完了,我这手都快要废掉了。”苏白道。
写毛笔字又不能戴手套,否则字写不好,因此这大冷的天,北风呼呼地刮,苏白手冻的生疼。
“怎么不喝?”苏白问道。
苏白自己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因此并没有去舀。
“够不着。”姜寒酥可怜巴巴地说道。
“哈。”苏白无语了,点了点她的鼻子,道:“你跟我说啊!”
反正也没人认识他们,而且他们坐在一起,众人十有**也猜出他们是情侣了。
所以苏白也就没什么好避讳的了,姜寒酥脸皮薄,苏白的脸皮可不薄。
被苏白这么亲密的一点,姜寒酥脸色微红,不过却没有说什么。
苏白站起来用自己的汤勺帮她舀了一勺,然后直接放在了她的嘴边。
姜寒酥用嘴抿了抿,将汤勺里的汤喝进了嘴里。
“怎么样?好喝吗?”苏白问道。
“嗯。”姜寒酥点了点头,道:“好喝。”
苏白笑了笑,又帮她舀了几勺。
醪糟汤过后,便又是几道荤菜。
而在正席过半时,整个酒席中唯一的一条鱼——红烧鲤鱼端了上来,而鱼头正好对准了苏白。
在苏白他们这里,有鱼头酒的说法,即鱼头对着谁,谁便要先喝上一杯酒。
苏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写了满满地一杯白酒。
这一纸杯白酒可不少,姜寒酥抿了抿嘴,用小手在下面打了苏白一下,示意他不要喝。
苏白笑了笑,用手捉住姜寒酥的小手,然后在她手心挠了挠。
“我还在上学,这酒实在是喝不了。要不我直接干一瓶啤酒吧。”规矩在这,酒上耍赖又非苏白的作风,苏白直接拿起了桌下的一瓶啤酒,然后用筷子撬开,一口气直接闷了一瓶。
这一瓶下肚,虽是啤酒,其他人倒也没说什么。
其实,就算是苏白不喝这瓶啤酒,其他人也不会说什么。
就像苏白自己说的那样,他还在上学,谁会跟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论这个规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