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小心地抬头看看成深秀。
老爷受这样的委屈,还不是因为小姐您吗?
不过他只是嘴上说道:“是陛下新提拔的南宫卫士令,孔云程大人。”
成深秀丢下筷子起身,骂道:“还以为是谁呢?给脸不要,反了他!”
成深秀这回留了个心眼,没敢只身犯险硬冲到孔家去。孔云程那小子会飞,得出其不意,才能把他抓住。
成深秀递了拜帖,说来看望孔花妩。
京中小姐们相互走动,说起来名声也好听些。总不能让别人觉得她急着嫁出去,急到了上门捉婿这种程度。
孔花妩虽然不喜成深秀,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
只不过成深秀大大方方地走进门,一没带礼物二没有问候,红色的衣裙临风飞舞,劈头盖脸便道:“你哥呢?我听说他病了,给他带来半斤药。”
半斤药?
不问生了什么病,就带药过来,难不成是神药吗?
孔花妩的脸白了白,唤芙蓉道:“你带成小姐去哥哥那里看看吧。哥哥最讨厌街面上大声吆喝的贩夫走卒,你去关紧门窗,别吵到哥哥。”
这是骂成深秀像贩夫走卒。
不过成深秀一门心思不在这上面,没听懂。
出乎意料,孔云程屋子里果然有浓烈的药草味,他躺在屏风后的矮榻上,病恹恹地同成深秀说话,刚说两句就开始咳嗽。
仆人送水进去,出来时拿着一块沾满血的帕子。
这是吐血了?
成深秀嫌弃地站远一步。
“怎么病成这样?”她问道,“看来搞不好就要死了,还以为你在诓骗我爹爹。”
刚还说孔公子看起来很长寿呢,结果还活不过付公子。
孔云程偷偷咧嘴笑笑。
这人也太好骗了,还千金大小姐呢?难不成心窍未开吗?成深秀一进门他就知道了,屋子里的药味,是烧了一点艾草,帕子上的血,是随意糊上去的印泥。
“恕我不能……咳咳……相送。”
成深秀果然转身便走,一刻也没有多留。
孔云程放下心,用过午饭换了一套衣服,便骑马出门,准备熟悉一下新衙门。哪知刚到角门,迎头便看到成深秀从马车里下来。
两人面面相觑,成深秀看着威风凛凛的孔云程,张大嘴巴。
“你不是快死了吗?不吐血了?”
孔云程连忙咳嗽一声。
“你骗我!”成深秀的脸红白一片,指着孔云程,确认般又说一句,“你竟然敢骗我!”
孔云程怔在马上。
他真希望突然地震,房倒屋斜大家逃命,就不用面对这个疯傻的小姐了。
骗人毕竟不好,有损清名。
正苦思冥想该如何开口,忽然见成家马车后面又停下一辆马车。白发苍髯的老者颤巍巍走过来,问道:“成小姐,这病人……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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