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破败的茅草屋前,已经围了数十人。
一干缓刑死囚都目光不善,他们当中很多人,都已经在这谷中待了两年以上,就算偶尔在山中采摘到一些罕见的老药,但如苏乞年这样的机缘造化,他们很多人想都不敢想。
今日离了这逍遥谷,从此以后,这苏乞儿与他们再无交集。
噼啪!噼啪!
这是有人在拿捏拳头,指关节发出脆响,逍遥谷的规矩,只要不死人,从不会有人过问。
“离了这逍遥谷,也一样是缓刑死囚!”
这是临水岸边第九间茅草屋的主人开口了,两个身着粗布短袍的青年,一脸阴郁,嘴角泛着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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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青羊峰一脉传承,却是落到了苏乞儿这样的废物头上。”
“《青阳剑》、《乾离元亨步》、《泽雷掌》、《休命刀》、《青光斩妖剑》,等等哪一门不是顶尖一流武功,若是让我等得到传承,自然可以发扬光大,可,可偏偏落到这苏乞儿身上……”
不少人咬牙扼腕,眼中冷光愈盛,这就像是一块老鼠屎,坏了整整一盘佳肴珍馐。
“我逍遥谷岂是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
这是一个身材壮硕,筋肉虬曲的年轻汉子,在一众缓刑死囚中显得年岁很大,已近而立之年。
临水岸边第七间茅草屋的主人,其父曾在金銮殿上官拜正六品,只可惜其母早年在妖族手中逃命,伤了元气,以致先天元气不足,身体孱弱,虽然后来屡屡进补,到底及不上谷中其他人的修行速度,也是当年朝中一位大人物落魄时欠下人情,才得以缓刑二十余载,今天在谷中的身份地位,皆是水磨的工夫。
此刻,岸边临水的九间茅草屋的主人,只有八间汇聚于此。
“小侯爷已经出谷了。”
“辰时,小侯爷取了一枚斩妖令,就下山了。”
一些缓刑死囚彼此交谈,眼中皆是敬畏之色。
“小侯爷第七层《龟蛇功》渐近圆满,这是与那李清河一般,欲求取第八层至第十层的《龟蛇功》,不愿以第七层的功力尝试筑基,开辟丹田。”
“八层筑基功,传闻中几可与初入三流开天境的武林高手争锋,肉身气血之恢宏,已经不是一匹汗血宝马之力,而是天界饲养,为众神拉辇的天马。”
很多缓刑死囚都露出艳羡之色,《龟蛇功》八层,岂是那么容易达到的,他们进山采药,与一些外院弟子也有接触,加之各种关系,自然能够获得一些消息,就是放眼整个外院一千余弟子,能以第八层《龟蛇功》筑基的,也为数不多,至于以第九层《龟蛇功》筑基,更是寥若晨星,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被诸峰诸脉所争夺,都是有资质传承一脉,来年有望证道顶尖的存在。
还有最后的第十层《龟蛇功》,就没有听说过,似乎整个武当自立宗以来,哪怕是历代三疯道人,也没有几个人达到。
“放眼整个天下,乃至四方诸国,四海诸妖国,十层筑基功,很多时候也只是传说,每一个即便半途夭折,也都留名武林,在史书中拥有独立的传记……”
……
半炷香后。
“什么东西!躲在里面不敢出来吗!”
一个少年冷斥,很是不耐,他捏起拳头,上前两步就是一拳。
砰!
烂木门剧震,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并未在这少年气血阳刚的一拳下彻底崩碎。
紧接着,那少年如筛糠一般,整个人一抖,就弹飞出去,跌落至三丈之外,浑身筋骨如散了架一般,想要挣扎起身,却怎么也做不到。
什么!
很多缓刑死囚立即一惊,而吱呀一声,烂木门缓缓敞开,一道身影就出现在门后。
一个前所未见的苏乞年!
“苏,苏乞儿?”有人喃喃道,根本不相信。
没有褴褛的衣衫,没有浑浊的目光,没有佝偻的背影,更没有颓唐迟暮之气!
一个人,只是站在那里,就好像一座亘古存在的大山,那起伏的山脉是他的脊梁。
一双眼睛,如墨玉点漆,仿佛冬夜里最璀璨的星辰,可以照亮人心。
还有那一习青袍,仿佛水墨大师笔锋起落之间最孤独的一抹飞白,遗世独立,桀骜不驯。(元旦陪家人忘了时间,汗,明天起更新时间会基本正常,在此,求推荐票,求收藏,祝大家元旦快乐,阖家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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