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华眉入罪
遣退了所有人,只留下香宝侍候,夫差斜斜地靠在榻上,一手支着脑袋,黑幽幽的眼睛看着香宝,一眨也不眨。
“要喝水吗?”被他盯得发毛,香宝怯怯地问。
夫差摇头,继续盯着她看。
“那……饿不饿?”
继续摇头。
“躺下睡一会儿?”
摇头。
“你想怎么样嘛!”香宝怒了。
夫差笑了起来,忽然坐起来,张开双臂:“过来。”
香宝脸微微红了一下:“不要。”
“那我过去?”夫差扬眉,“说不定我身上还有余毒未清,说不定我一起来就会昏倒,说不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香宝已经急急地走到他身边。夫差笑了起来,伸手,软玉温香抱满怀,微微一用力,便将香宝拉上了榻,压在身下。
“你……你身体还没好……”涨红了脸,香宝小声地道。
“好得很。”他轻笑着挑开她的衣带。
香宝闭上眼睛,咬唇。感觉到他的手忽然停了下来,香宝疑惑地睁开眼睛,随即被吓了一跳,他看起来好可怕呀……
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夫差看着她左边肩上被简单包扎过的伤口,殷红的血虽然已经干涸,但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听起来危险极了。
“欸?”香宝打算装傻。
“来人!”斜睨了香宝一眼,夫差坐起身,替她拉好衣裳,“传医师来。”
以为大王身上的毒又有什么变故,医师们屁颠屁颠地赶来,却看到黑着面的大王,和缩在一旁成小媳妇状的西施夫人。
瞥了香宝一眼,夫差皱了皱眉:“算了,你们退下,传越女来。”
越女听传赶到醉月阁的时候,还疑心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在看到受伤的香宝后,立刻明白了。
“伤得如何?”夫差没有看香宝,径自问越女。
“伤口很深,虽然及时包扎过,止住了血,但是因为没有上过药,所以需要拆开来重新上药才行,否则伤口很难痊愈。”越女禀道,“只是……”
“只是什么?”
“因为现在伤口的皮肉和包扎的布长在一起,拆的时候可能会撕裂皮肉,会有点疼。”
“啊?”香宝张大嘴巴,立刻把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我不要拆,随它长去吧,反正早晚都是要好的……”
“嗯,你拆吧。”夫差点头,完全无视香宝的抗议。
“是,大王。”越女点头,起身从腰间的竹筒里倒出一些药粉来放在杯中,用水和开。
“欸?”香宝瞪大眼睛,明明她才是当事人啊,为什么要忽略她本人的意愿?
越女转身拿干净的布蘸了药水,一点一点将裹着她伤口的布浸湿,白色的布上那干涸的血迹因此显得更加鲜艳起来。
夫差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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