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道:“你们卫家又不是绝户头,卫家郎君手脚齐全,还需要吃百家饭、靠着旁人家接济过日子?若是没钱,就娶一个不会乱要聘礼的人,既然想娶黄花大闺女,就长点本事自己赚钱去!”若说方才还假装着和颜悦色,此番朱福已经是冷了脸,气势逼人道,“你们今天既然来了,就麻烦你们将耳朵掏干净听清楚了,你们心甘情愿倒贴,我娘可不愿意。你们黑了心肝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娘也做不出来,你们脸皮厚,我们也不怕脸皮厚的!你们要是仗着自己背后有人还敢再害一次人再砸一次铺子,我也不敢保证这次被抓进衙门大牢的不是你们!还不滚?”
卫大娘跟卫二娘互望一眼,显然是被朱福说的话吓到了,她们可不想蹲大牢。
卫大娘还想说什么,朱福上前来挡住道:“张太太,你就安安分分再做几日太太吧,且再过几日好日子,别回头连太太都没得做呢,你还有何倚仗来我福记耀武扬威的?”
卫大娘听不懂朱福话中意思,却知道这个死丫头目无尊长,气得大口直喘气。
外面赵铁花巡街走到这里,见福记外面挤着一堆人,像是闹事的,赶紧跑了进来问:“阿福,可又是有谁来闹事?”
卫大娘见是衙门里的捕快,腰间还挎着一把弯刀,当即也不敢多说,只得转身就走了。卫二娘银子没有要到不甘心,可也怕被抓进衙门蹲大牢去,只得心不甘情愿地跟着一起走了。
见马车离开,赵铁花伸出拳头朝马车离开的方向砸去,咬牙道:“真是没有见过这般恶毒的女人,竟然还敢登门闹事,下次叫我见到她们,定然抓她们去大牢里蹲着去,哼。”
朱福道:“恶人自有天收,所谓‘天作孽者尤可受,自作孽者不可活’,咱们只管过咱们的日子,才懒得在这些人身上花功夫。”说着拿了块鸡蛋糕递给赵铁花跟她身后的兄弟,还倒了茶水来给他们喝,拿了张长条凳子来,让那些衙门里的人坐在外面歇息着。
赵铁花则站在铺子里面道:“也不知道下面来的位县令大人是个什么模样品性的人,要是个能真正替百姓谋福祉的父母官就好了,可别再如现在这位,昏庸无能,只看银子办事。”
朱福道:“咦,咱们县要换新人了?”
“礼部的文书都下来了,廖知县这三年又没有什么建树政绩,咱们松阳县可是风水宝地,哪里能由得他在这里刮民脂民膏,却不帮百姓办事。”赵铁花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说,“听说廖知县接到文书的时候,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大哭,后来才知道,好像是将他调去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当县令了。接到消息的第二日,他的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妾就带着家当跑路了,也是活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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