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秦把这条内裤送过来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是洗心革面之后坦荡清白地认为穿严松伟的内裤总是不妥,所以才送了这条内裤过来,还是他贼心又起,又要开始撩拨他?
倒是值得玩味。
严柏宗从男厕出来,祁良秦却已经不见了。他左右看了一圈,都没看到人。于是他上楼,回了病房,推门进去,却看见祁良秦在床沿上坐着。
“没想到我的衣服大哥穿上去也不显小。”严松伟说。
严柏宗走过去看了看输液瓶,还剩下最后一点:“我去问问护士,看还需不需要别的。”
他说着将手里装着浴袍的纸袋放下,就朝外走,眼睛的余光却看了祁良秦一眼,正好跟祁良秦对了个正着。祁良秦立即低下头来,躲了过去。
严松伟说:“难为你心细,我只顾着疼了,倒是忘了大哥还穿着个浴袍呢。”
“你当时晕过去的突然,我跟大哥都是刚洗了澡,可吓坏我了。”祁良秦说起来还是后怕:“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见着点血就晕过去了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严松伟有些窘迫地说:“谁还没有点怕的东西。”
“幸好你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能怎么办,谋杀亲夫,自然是死罪。”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是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严松伟带着带着点孩子气说:“你自己看,缝了好几针呢。”
“我帮你问了大夫了,说时间久了不会留疤的。我小时候脸上也磕了一块,后来就全好了。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到底是我的错。”
“的确是你的错,跟贞洁烈夫似的,碰一下都不得,你是有多金贵。”
“我是不好意思,怪尴尬的,以后少逗我,我这人下手没轻重的。”
“你现在是没对象,将来有了对象,你可怎么办呢,碰都不能碰。”
祁良秦臊臊地说:“那不一样。”
“哎呦哎呦,瞧你这春情荡漾的模样,”严松伟说:“你还别说,你骚起来是什么样,我还真想不出来。”
“什么骚不骚的,我看你还没结疤就忘了疼了是吧?”
严松伟笑了几声,牵动额头痛处,便伸手捂住了:“对了,有个事,忘了跟你说了。大哥知道我们的事了。”
祁良秦一愣,严松伟就严肃下来,说:“大哥逼问,我就承认了,该说的都说了。”
祁良秦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那大哥他……”
“你放心,大哥虽然看着冷,心肠却是好的,他也一向疼我,我拜托他暂时帮我瞒着家里人,他也答应了。大哥是聪明人,知道这事闹开了对我们家没好处。”
“那……”祁良秦小心翼翼地问:“那他怎么看我的啊,他生气了么……”
“我向他夸了你的好处,”严松伟说:“看到我是怎么对你的了吧,以后你也要多夸我的好处,这样才能互利共赢,知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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