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奇答:“我打算中午去找孙科长,还要去找另外几个被郭嘉月欺辱的孩子家长,一并去报警。我们要状告郭嘉月,寻求正规法律手段援助,将她绳之于法。”
什么??!!
刘新年吓了一大跳,却很快冷静下来。
“阿奇,老郭的意思……是厂里的事情厂里处置。他只是让我来求情,并没有想要再包庇她。”
陈星凌忍不住问:“她发疯欺负小孩子已经不止这一回了,之前有没有处置过她?郭厂长可曾处置过?”
“……他责骂她,还将她停职回家反省。”刘新年实话实说。
陈星凌呵呵冷笑,问:“可她反省了吗?她如果真的反省了,昨天傍晚怎么会再发生这样的事?让她反省有用吗?”
刘新年无话可答。
顾奇冷声:“她私闯民宅,抢夺孩童,故意伤害他人,甚至威胁恐吓孩子——这些可都是犯罪行为,不是芝麻小事。老郭一直这样子护着她,不是包庇犯罪是什么?之前是其他家庭的孩子,昨天是我家孩子,明日又不知道谁家的孩子要遭殃。包庇罪恶之人等同于残害更多的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俨然已经不是小打小闹的小事。
心软放纵罪恶之人,只会导致更多的人遭受不幸!
老郭也是为人父母,倘若是他的孩子遭受这样的恐怖事情,他又该做如何想!
刘新年仍不敢直面回答,低声:“她……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你们应该都知道她一直不肯跟我离婚。老郭这次总算同意我的离婚申请,她接受不了才会这么闹。”
“你们离婚本来是你们的私事。”陈星凌压根接受不了这样的借口,沉声:“刘哥,你跟她婚姻不幸福,那是你们的不幸,我们深感同情却爱莫能助。但她不幸归不幸,不该以祸害我们孩子来得到慰藉吧?”
凭什么其他人要为她郭嘉月失败的婚姻买单!
她的婚姻不幸,就有资格伤害其他人的孩子?这又是什么特么歪理!
“弟妹说得是。”刘新年长长叹了一口气,低声:“确实不该再纵着她了。她的父亲早逝,都靠老郭拉扯长大。老郭一向秉公办事,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会纵着,唯独这个侄女让他为难不已。”
顾奇却不想妥协:“老郭若是再纵着她,以后指不定会闯出更大的祸事来。她现在已经精神失常,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她。”
陈星凌看着膝盖上和手肘处尽是红药油的儿子,仍是心疼不已。
“昨天傍晚如果不是我猛打猛追,郭嘉月指不定要怎么伤害小虎子。孩子受伤是一种伤害,心灵上的伤害可能会是几年甚至是一辈子。这又该怎么判定?听说孙科长家的姗姗吓得现在不敢上幼儿园,夜里总是啼哭。孩子都还这么小,他们何其无辜!”
现在是吓唬孩子,万一哪一天她对孩子下狠手——她不敢想象下去!
总之,这样的人绝不能再包庇,必须马上处理!
刘新年皱眉低声:“她确实是很可恶。只是老郭和郭夫人……希望你们能网开一面,饶过她这一次。”
“不可能!”陈星凌沉声。
顾奇冷着脸道:“刘哥,不必再说了,如果老郭能自己动手,厂里的事在厂里解决,那就另当别论。如果他仍想要给她机会,那我们还是得寻正规的渠道解决这件事。”
刘新年解释:“老郭的意思是让她在医院接受治疗,等她的情绪稳定了,精神恢复了,再让她恢复职位上班。”
“那——”陈星凌一听就火大:“所谓的将她停职,只是等着风声过去了,事情过去了,然后就官复原职继续上班?这样子算哪门子惩罚?我们的孩子就白白让她给欺负吓唬了?”
刘新年垂下眼眸,解释:“老郭和郭夫人说,她已经离婚了,失去自己的家庭,精神上已经饱受打击。这已经是对她很严厉很严厉的处罚。如果厂里再处置她,让她失去事业,那她可能会受不住。”
“行了。”顾奇淡声打断:“不必再说了,既然厂里的事情厂里没法解决,那我们就去外头寻找更有效的解决方法。”
“阿奇!”刘新年迟疑问:“你……你们真打算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