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贵气的青年男子自称是镇国公朱寿。
中年男子自称是抚宁侯朱麒,身边的少‘’年是他的次子朱岗。
马昂一头雾水。抚宁侯他听说过,镇国公朱寿?他当官多年怎么没听说过?
而且这人面容有些熟悉,他很快想起来了,前几年在沙堡子镇踩坏了地里庄稼的贵公子好像就是他!
马昂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精神应酬。
不多时,到了午饭时分,抚宁侯热情地提议留下吃饭。
一桌四人客客气气地吃饭喝酒,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抚宁侯朱麒便说不胜酒力,让马昂带他先去歇息。
镇国公却指着桌子上的一道烩鱼道:“这鱼做得不错,不如叫厨子出来见见。”
马昂微愣。今天的餐食都是秦柳准备的,这是要让秦柳出来见客?
这不合规矩啊?
马昂犹豫地回到后堂,和秦柳说了这事。
秦柳笑道:“那还不好办,让樱莺去应付一趟不就行了。”
樱莺是马大娘看了很久后买回来的一个丫头,姓杜,一直想塞给马昂做妾,只是还没有被收房。
镇国公朱寿见马昂带了个面生的丫头出来,说是自己的妻室杜氏做的菜,脸色刷得变得阴沉。
一旁本来陪笑坐着的抚宁侯吓得立即起身躬身而立。
抚宁侯顿了顿后还是道:“马大人,还是请你家夫人出来叙话。”
秦柳在后堂磨磨蹭蹭,终究还是躲不过,来到设宴的房间。
阜宁和马昂等人已经离去,房间里只有“镇国公朱寿”,还有抚宁侯的次子朱岗。
秦柳不含糊地跪地行礼:“民妇刘氏拜见皇上。”
镇国公朱寿就是正德帝。
一旁端坐的朱岗连忙起身,一起跪下行礼。
他之前没有面圣过,并不知道这位看着亲切的青年就是皇帝。
所谓镇国公是他给自己封的一个称号,他的小名就叫寿儿,所以给自己起了另外一个名字——朱寿。
“平身。孩子的身世,你也该给他说清楚了。”
正德帝看着身旁与自己长得很像的朱岗,神情复杂地说道。
这辈子自己只有这一点骨肉血脉,令他十分感慨。
当年的往事,那些曾经心头的意难平,一下子都涌了出来。
秦柳说道:“皇上,民妇脑子受过伤,以前的事不记得了。只记得醒来后抱着孩子到沙子堡镇的事。”
正德帝面色深沉地说道:“那朕就详细讲清楚。”
“眼前这位马夫人,其实是前首辅刘健刘大人的嫡孙女,刘雪绛。”
“当年太皇太后留刘雪绛小姐在宫中小住。却不想,阴差阳错,朕与刘小姐……有了肌肤之亲。”
“之后,刘小姐不顾闺誉受损,在京郊农庄毅然将孩子生了下来。刘家为了声誉,对外宣称刘小姐病故。”
“后来,朕命人营造豹房,想把母子二人接进宫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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