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的刻意回避和心虚表明,并非朱岳一厢情愿。
可秦柳对他巴尔斯的感情又是如此热烈,她冒着生命危险去右翼只为寻找没了消息的自己!
巴尔斯对朱岳有强烈的醋意,却强忍着不敢表露出来。
若不是朱岳,他的未婚妻,他的心上人秦柳恐怕已经冻死在沙漠或者戈壁滩深处了!
说到底,还是他这个未婚夫没用又愚蠢。
若不是他当时沉浸在乌鲁斯死去的悲伤情绪里,没注意对秦柳的态度,也不至于导致她天黑离去,最后被抓遇险。
秦柳对他浓烈的爱意,真诚的温柔,全方位的接纳又让他迅速从自责里走出来。
巴尔斯从未体验过这种独特而奇妙的感觉。
这个世界上有人如此迷恋自己,愿意为自己无条件地付出,让他觉得自己就像稀世珍宝一样。
巴尔斯出生的时候,父母已经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他并不怎么受宠爱,因为长得瘦弱还不如双胞胎姐姐,他一直仿佛一个小透明。
去了右翼,多年艰难的底层牧民苦日子打消了他的任何幻想。
妻子宝敦的表现更让他对婚姻生活也彻底失望,两个有血缘关系又嗷嗷待哺的儿子反而成了他人生唯一的意义。
秦柳的出现让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来有人会给他做衣服鞋袜,给他金钱股份,认同他,关心他,爱护他。
她看起来并不比自己大,却撑起稚嫩柔弱的肩膀替他遮风挡雨。
她用她的热情温柔让他成为最勇猛无畏的男人。
他是她的英雄,也是她柔弱翅膀下护佑的一个小孩。
她是他的天使,他的妻子,他的爱人,他的一切。
秦柳的纤长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插进了巴尔斯浓密粗硬的头发里。
巴尔斯心尖微颤,惬意地闭上眼睛,甚至发出一声轻轻的低叹。
她的这种行为不带任何**,却仿佛是另一种形式地与他合二为一——内心的高度融合与灵魂的契合。
巴尔斯把头枕在秦柳的膝盖上,享受这样亲密又温柔的和谐状态。
秦柳轻声问道:“多伦的那些牧民,房子住得还好吗?”
“挺好的。每天暖暖和和的,生病的人和牲畜少多了。母羊们产的奶水也多了很多。”
“以前,冬天羊群只能舔着雪解渴。”
“现在有温暖清澈的井水,人和牲畜日子都好过了许多。有了明朝换来的粮食,大家也都吃饱了肚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他们都在念你的好,期盼着你早些回多伦,带他们继续勤劳致富。”
秦柳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笑容。她的辛苦劳动总算没有白费。
“那些孤儿呢?他们现在是谁在照顾?”
“你给牧民们发粮食和茶叶奖励,他们都抢着来照顾孤儿,生怕他们饿着了冻着了。有其他人监督,上次我看时,倒没什么人使坏。”
“唉。巴尔斯,我一看到那些可怜的孩子,就想到你小时候在右翼受苦的日子,总想着对他们好一点。如果时光能前溯,我想回到十几年前,让小时候的你吃饱穿暖,有人能爱。”
巴尔斯的内心如同一汪春水,软绵绵的。
他起身把秦柳抱了起来,转身往卧室里走。
“现在对我好一点,也是一样的……”
他亲吻着秦柳粉红的脸颊和水润的双唇,呼吸变得粗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