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斯居然已经守在了蒙古包外,还带来了铁锹、木板等物品。
巴尔斯指着蒙古包前面的地面:“我看在这打井就不错,在沙堡子镇,井也是打在屋前的。”
秦柳点点头。都是草地,看不出来什么分别。
两人正说着,却看到老远有人骑马过来,有的是男女合乘一骑,两人有说有笑,身后牵着的一匹马上还有露营常用的毡包等物品。
秦柳奇怪:“这些人一大早的,从哪里来?”
巴尔斯有些尴尬,他指了指远处高高的山上:“那里晚上会有情人们一起去露营,每年的那达慕都是这样,敖包会上也有。”
秦柳见巴尔斯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沉了许多,知道勾起了他不愉快的回忆,也就没有再说。
巴尔斯反而有些气愤地把手里的铁锹一扔:“当年,我也曾看到宝敦和她的情人从山上一起骑着马下来。”
秦柳同情这个被妻子戴了绿帽子的男人,想了想问道:“你是生气她这样对你吗?你爱她?”
巴尔斯想了想摇摇头,直接坐在了地上,情绪有些沮丧:“她从没有把我当过丈夫看。和我生孩子,也是迫于火筛的压力。我曾经想把她当作自己的家人,可惜……”
秦柳能理解宝敦的选择,英武的情人和毛头小孩的丈夫之间,她肯定会选择比自己大、名声在外的情人。
巴尔斯这桩悲剧的婚姻,不过是火筛硬塞给他的。可怜他一个孤苦伶仃当质子的孩子,还曾把想宝敦当作家人看待,渴望得到家庭的温暖。
秦柳上前捧起了巴尔斯的手,温柔地看着他:“宝敦有再多的错,都已经死了。你又何必用过去的痛苦惩罚自己?你这么优秀,你的妻子一定会爱你,珍惜你,给你一个温馨的家。”
巴尔斯抬起有些悲伤的眼眸,把秦柳紧紧拥入怀里。
这个女人,还不是自己的妻子,就能给予自己家的温暖和快乐,抚慰他过去的伤痛,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巴尔斯很快调整了情绪,和秦柳一起商量打井的事。
长城内打井,用砖或者石头把井周四壁砌上一圈。可这草原上没有砖,石头也很少。
巴尔斯的解决方案是用钉在一起的木板固定井壁四周,避免水井内塌方。
秦柳只能同意了。在这物资贫瘠的草原上,只能因地制宜了。
他们热闹的打井活动迅速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蒙古人。有些人自告奋勇地来帮忙,还有人帮着去山上砍树取来木材。
也就半天功夫,井已经挖了三丈深,井下的泥浆也被挖起了很多桶。
井底被垫上了好几层木板,井四周也钉了三层木板加以固定,井上也是用木板围了个井沿。
那达慕大会上的各项比赛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下午空闲的时候,巴尔斯和秦柳也去围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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