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笑了笑,才说到正题。
“村长叔回来了,婶子记得跟叔说晚上去我家吃饭。豆腐做成了,我想在村里建个作坊,跟叔商量一下细节。”
沈瑶说完,便看到村长媳妇惊呆了,便带着全哥儿回家去了。
娘俩一路说说笑笑,但还没进家门口,便见秦四川揪着衣襟往家里跑,沈瑶忙喊道:“四川你慢点,快停下喘口气。”
秦四川是娘胎里就虚,没有几年别想调理好身子骨,更不能劳累。
“堂嫂你快去新房子那边看看吧,出事了。”秦四川跌坐在地上,喘了一会气才道:“白芸汐找过去了,说……”
“全哥儿,照顾好你小叔,在家里等着娘回来。”不等秦四川朔望,沈瑶脸色大变的对全哥儿交代一声。
把篮子往地上一放,沈瑶急匆匆的朝新宅跑去。
怪不得白芸汐没有继续纠缠自己,竟是直接找秦大川麻烦去了。
若白芸汐低调一点,沈瑶还真怀疑她怀的是不是秦大川的崽儿。
可这么高调的搞事情,分明就是要强买强卖的节奏啊!
新宅那边围了不少人看热闹,除了村民还有盖房子的工人,沈瑶挤进人群还能听到众人的议论声。
显然白芸汐这不要脸的操作,还真有人信了她的鬼话。
“我看八成是真的,要不是大川当年去当兵,两人早就成了,娃子都生一窝了。”
“可不是咋地,就是沈氏嫁过来,白芸汐也总往秦家跑,说没事都没人信。”
“我瞅着也是,白芸汐都定亲了,听说还是镇上的大户呢,这下白秀才脸上可好看了。”
沈瑶越听脸越黑,暗骂秦大川是猪头,叫他不知道避嫌。
别说在古代了,就是现代没有血缘的男女往来也得有分寸,否则流言也会满天飞。
“大川哥,你倒是说句话啊!”白芸汐瞥见沈瑶过来,啜泣的摇晃着秦大川的衣袖。
秦大川坐在轮椅上,想要躲避白芸汐不大方便,若不是谨记沈瑶警告他不许逞能的站起来,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饶是如此,秦大川脸色也比包公还黑,冷声道:“白姑娘,还请你自重!”
“大川哥,你也看不起我吗?”白芸汐震惊的望向秦大川,伤心的跌坐在地。
“呵,真是看了一场好戏,白芸汐你不去戏班子做台柱子真可惜,就这哭相多少大爷乐意给你打赏啊。”沈瑶笑着走上前,抬手按在秦大川的肩头上。
在人群里的时候,沈瑶便看出来秦大川忍耐到极限,自己再不出面怕是他就要暴走了。
辛辛苦苦给秦大川治疗三个月,沈瑶决不允许在最后的关头上出差错。
“沈氏,我是清白的。”肩膀上多了重量,秦大川的火气却散了几分,仰头望着沈瑶的眼神竟满是委屈。
沈瑶愣了愣,这断腿都不哭的男人,这会求安慰的眼神怎么跟全哥儿那么像呢?
“等回家的,看我咋收拾你。”
故意凶了秦大川一句,沈瑶这才压制了要把人揽进怀里安慰的冲动。
养娃儿的习惯刻在骨子里了,沈瑶为了避免丢人,干脆双手握着扶把,视线却落在哭得不能自己的白芸汐身上。
“在孩子们跟前,给我留点面子。”秦大川正儿八经的回答,差点叫沈瑶又破防。
偏秦大川不再看沈瑶,沈瑶瞪人的眼神只对准了留给她的后脑勺。
“事情都说好了吗?”沈瑶无视白芸汐的存在,问起了正事。
“嗯,让村长叔再多雇些零工,材料也多买些就成了。”秦大川回道。
沈瑶边说边推着秦大川往回走,仿佛她的存在就是地上的碎石头,无关重要。
已经把脸皮扔在地上的白芸汐自是不肯就这么罢休,忙起身拦在秦大川前面,哭着问道:“大川哥,你不打算给我个交代吗?你想逼死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