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大川点头,见沈瑶忙的小脸通红,把帕子递了过去让她擦汗,问道:“衙役那边也没给个回信,你倒是还乐意给他们做饭。”
“老话说阎王好斗小鬼难缠,咱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可得罪不起这些人,不定哪天就能帮咱们一把呢。”沈瑶回道。
秦大川很喜欢沈瑶说咱们,不由笑道:“你可不像是怕事的人啊。”
“我不怕事,可也不想找事啊。”擦完汗,沈瑶把帕子还给秦大川,说道:“你也是,宁可他们觉得你憨,也别让人挑不是,咱们家的事可够多的了。”
“张大家的快回村了吧?”秦大川突然想起这茬。
沈瑶愣了一下才想来秦大川说的谁,耸肩道:“管她回不回的,咱过自己的日子,她要是还来找我麻烦,我可不念着她守活寡的可怜。”
对此秦大川很赞成的点头,敌人就是敌人,不论他是什么身份。
院外传来村长的大嗓门,沈瑶便急匆匆的出屋去,拿了一块新扯开的细棉布做汗巾,让村长几人洗手。
“这是用那酸笋做的?”村长闻着味儿,便猜到了,沈瑶给他家送过酸笋炖肉。
“是,家里留了些,全哥儿爱吃这个。”沈瑶回道。
“是酒楼里那个酸笋吗?”肖捕快接话,爽朗的道:“沈娘子可是本事了,这酸笋在县城名气可不小,可惜只有大酒楼有,我就吃过一回,可惦记这味儿了。”
“合胃口就好,家里还有些,回头我给你们装些带回去,可别嫌弃。”沈瑶没有解释为何卖到县城的事,只是大方的承诺。
之前就猜惠娘背后有靠山,现在看来就是县城那边有亲人。
当然,也不乏是惠娘卖到县城去的,但沈瑶不会去过问这些,银货两讫才是最实际的。
村长三人进屋后,秦大川和他们寒暄着,听着屋里热闹的寒暄,沈瑶端了饭菜去西屋和两小只一块吃。
一堆臭男人都是汗味儿,沈瑶真不想跟他们一桌,这个时候发现古人女人不上桌也是件好事,消停吃饭最重要。
可偏生有些人不长眼的要闹上门来,且消息还不灵通,竟不知道有衙役在秦大川家。
“秦大川你个畜生,你给老子滚出来,敢把老子逐出家门,老子要宰了你!”
“沈氏你个小贱蹄子,一定是你忽悠秦大川对付我的吧?老子要是不把你卖到楼子里,出不了这口恶气!”
秦三树还没等到大门口,骂声已经穿过来了,可见是骂了一路。
沈瑶还纳闷这几天这么消停,合着秦三树没回家,还不知道这茬。
“娘你别去,三爷爷打人。”全哥儿见沈瑶起身,立即拽住沈瑶的胳膊。
“你是想借刀杀人?”宝姐儿放下碗筷问道。
“小姑娘家家的,可不兴喊打喊杀的,我这叫借力打牛。”朝宝姐儿眨了下眼睛,沈瑶便快步出屋,不能让村长抢先把人给拦下。
好在沈瑶跑的够快,而秦三树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晃晃悠悠的在大门口表演,根本就不急着进屋。
抱着胳膊看秦三树在那越骂越狠,甚至说要烧死秦大川一家,沈瑶冷冷一笑,这才打断秦三树的话,否则村长也坐不住了。
“秦三树,你现在已经不是老秦家的人了,我报官抓你都扯不上不孝。你要是还有一点人性,就重新做人,三川还会给你养老。”
站在大门内,沈瑶扬声道:“乡亲们都能给作证,只要你以后不赌,脚踏实地做人,秦三川要是不给你养老,我来养!你非要拖着一大家子去死才罢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