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刚刚回来的秦三川,握着拳头道:“这些年我爹没少连累其他几房,这是三房应得的报应!”
“我也同意,我的福哥儿可是文曲星下凡,可不能被秦三树给拖累了!”王氏忙表态,还扯着秦大树的衣袖,想让他也附和。
王氏早就想跟秦三树扯清关系,否则秦老太偷着攒下的棺材本都被哄走了,她多亏啊!
“不行!我不同意!”秦老太激动的站起来,指着秦大川喊道:“你要是敢把三房撵出去,我就不认你这个孙子!”
秦大川看向秦老太,淡淡的道:“不是把三房撵出去,而是秦三树自己。”
秦三川和秦四川猛地望向秦大川,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大川,我咋听糊涂了呢?你说明白点。”村长没遇着过这样的事,一时也没绕过弯来。
“做错事的人是秦三树,该付出代价的也是他。我爷盼着多子多福,但也不会纵容秦三树败坏老秦家的名声和风水。”
秦三川拿出考上童生的时候秦老汉送给他的玉佩,道:“我代表我爷将秦三树逐出秦家,除非他能痛改前非,否则再不是我秦家人!”
“孽障啊!你咋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你这是要逼你三叔去死啊!你和畜生有啥分别!”秦老太捂着胸口,指着秦大川大骂。
刚要为秦大川喝彩的沈瑶,闻言脸色发黑。
“子不教父之过,生而不教母之错。早在秦三树头一回进赌场的时候,奶要是狠下心教训他,而不是偷偷给银子,他能混成现在这样吗?”沈瑶质问。
秦老太不敢真的惹秦大川,便把怒火转移到沈瑶身上,骂道:“小贱皮子,秦家的事哪有你一个外人说话的份儿?都是你撺掇大川的,我要做主休了你!”
沈瑶本想敬老,可惜秦老太的拎不清不值得尊敬。
“呵,老爷子真是有先见之明,交代秦家遇大事让秦大川做主,要不然整个秦家都要被你这偏心的老太太给毁了。”
沈瑶不想用粗俗的语言去骂一个老人家,便道:“别歪缠了,要么按照秦大川说的办,要么我就去报官送秦三树吃牢饭,反正报官的事儿我熟。”
“你、你!”秦老太气的指着沈瑶,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两眼一翻倒在炕上。
王氏虽然想要摆脱秦三树,可这会又想趁机讹沈瑶一笔。
可沈瑶却不给王氏机会,一把将王氏推开便给秦老太把脉,随即暗暗的掐了秦老太的腰一把,不耐烦的道:“奶装晕前最好记着,我会看病。”
秦老太被戳穿把戏,狠狠的瞪了沈瑶一眼,转头看向秦大川问道:“你是不是非要把你三叔赶出去不可?奶求你都不行吗?”
“奶!”秦三川一咬牙,拽着秦四川跪了下去。
“你们这是要干啥?”秦老太想要扶起孙子,可想到儿子要被赶出家门,咬咬牙没动弹。
“我们也求奶给我们一条生路吧!”秦三川重重的磕了个响头,红着眼道:“我秦三川发誓,只要我爹戒赌,肯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我一定给他养老送终!”
秦四川立即跟着发誓,随后哽咽问道:“奶,要是我们都被逼死了,我爹还能娶着媳妇生娃儿吗?那他老了咋办?”
秦老太身子晃了晃,到了这会儿她算是明白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你们、你们……都是畜生啊!”秦老太骂了一句,便推开跪在门口的秦三川,气冲冲的走了。
王氏眼珠子一转,生怕秦老太偷着把家底都给秦三树送去,忙拽着秦大树往外跑,嘴里喊道:“我们大房同意把秦三树撵出去,这事儿大川你做主就成。”
村长点上烟袋锅子,问道:“大川啊,你到底是小辈儿,这事传出去,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