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里有泥土,不冲洗干净你这条腿就得化脓,严重了就要截肢,忍一忍哈。”沈瑶温柔的说着,下手的动作却和温柔不沾边。
郎俊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嘴里呢喃着:“我不要截肢!”
“就这胆子,还敢嘴上没把门的,活该疼晕你。”沈瑶哼了一声,再冲洗伤口的时候动作轻了许多,免得把人痛醒了又要喊。
原本还怕媳妇看郎俊长的好看会在意,听到沈瑶的话之后,秦大川忍不住露出笑意。
“媳妇说的对,就让他疼了才能长记性。”秦大川认同的道。
“他跟你关系不大好吧?”沈瑶试探的问道。
不说自己故意把郎俊疼晕的事,便是书里也没写过秦大川和郎俊的关系多好,最多算是旧识。
反正女主的舔狗,是不可能和反派称兄道弟的。
“不算太熟。”秦大川暗道:只在生意上往来,每年见上一两面,真不熟。
“哦,那我就安心了。”沈瑶点点头,已经想好不给郎俊用最好的药,让他恢复的慢一点,这样就没机会与女主相遇了。
当然,沈瑶是有医德的人,不会让郎俊留下病根的。
秦大川只当沈瑶是因为刚才下手重的事才这么说,还配合道:“该收诊金就收,这家伙穷的只剩下银子了。”
打量着郎俊刮碎的外衫都是用金银线绣的暗纹,料子好的县城都没有卖的,身上戴着十几件金银玉饰的,就很赞同秦大川的话。
书里也说过,郎家比国库还富裕,郎俊帮女主养军队都不眨眼的掏银子。
“那咱们就劫富济贫好了,省的他银子花不完再闹心。”沈瑶善解人意的道。
秦大川宠溺的看着沈瑶,见她给郎俊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后,便抱着郎俊回家去。
至于刚才打的那些野味儿,自是秦大川一会再来拿,总不能辛苦媳妇不是?
对于秦家又来了个受伤的亲戚,村长那边过了明路后,郎俊便暂时留在秦家养伤,暂时住在唯一的客房里。
“我这腿,真的不用砍了?嫂子,要不你跟大川说说,再给我请个郎中看看,我心里不踏实呢?”
“昨晚吃的那个卤肉还有吗?我出银子,嫂子你多做些。”
自从郎俊住在秦家后,每次看到沈瑶,开场白就是担心自己的腿保不住,要不就是惦记吃啥。
明明是养伤的人,几天就把瘦下去的肉给涨回来了,可见对沈瑶做饭的手艺很满意。
倒是秦大川,每次看到郎俊出手大方的把媳妇给哄笑了,他的脸色就不大好看,恨不能把郎俊给扔到山上去。
“郎俊,你也在家里住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问过你为啥会跑到山里去了,你出门不带下人的吗?”见郎俊的气色恢复不少,沈瑶才好奇的问道。
以郎家的条件,再加上郎俊是独子,他出门的阵仗不会小了才是。
郎俊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解释道:“那啥,我就是想来跟大川报个喜,那活字印刷成了,不用到年底,江南那边的书肆就能铺陈开,这买卖绝对大赚。”
说到赚钱,郎俊完全忘了自己要隐藏的事。
“你爹又给你安排相亲了?”秦大川抬了下眼帘问道。
哀怨的看了秦大川一眼,郎俊闷声闷气的道:“咱们可十几年的兄弟了,你就别提这个了成不?我郎俊玉树临风又家财万贯,能让老头子给算计了?”
“你是路痴,你自己心里没数吗?”秦大川板着脸道。
“这回可怪不得我,我一路走来都顺畅的很,谁知道你家住这么个犄角旮旯,害的我这金贵的命差点折到大山里,还好我功夫不错,要不然你可没法跟老头交代。”
郎俊说的很是自得,却没瞧见秦大川和沈瑶鄙视的眼神。
沈瑶刚要开口,便听到白芸汐的声音,紧张的她忙用被子把郎俊兜头盖住,反常的举动把秦大川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