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想着家里女娃娃多,干脆叫上他们一起,当是提前教她们管家,即便宝姐儿是长公主,懂得照顾自己也更让人放心些,何况她一时半会儿的回不去。
见沈瑶她们忙着,秦大川便带全哥儿去识字儿,下晌秦三川几个都会过来,提前给全哥儿开小灶,小家伙学的越快越有积极性。
在沈瑶一家子忙活的时候,白芸汐也醒来了,看到在床边照顾她的有根,啪的一巴掌甩过去,留下鲜红的指印。
“孬种!”白芸汐恶狠狠的道:“娶我又护不住我,你当初的承诺又算什么?我真后悔,怎么就选了你!”
白芸汐已经忘记了,当是她没有别的选择,要不是有根愿意娶她,闹到最后她就算不被沉塘,白家也不会允许她留在家里。
有根被打的耳根子嗡嗡作响,见白芸汐要起身下地,忙道:“你还在发热,等身子好些再动吧,郎中说你伤了根本。”
“哪个郎中?沈瑶那贱人吗?”白芸汐怒气冲冲的喊道:“她巴不得我死,你怎么能让她给我看诊?是不是你也想我死了好给你腾地儿?”
“不是的,我……”有根话未说完,又被白芸汐甩了一巴掌,解释的话混着苦涩吞咽腹中。
“滚!我不想看到你!你们都不想我好,我偏要活的好好的!我要跟你合离,我白芸汐绝不跟你这窝囊废做夫妻!”
白芸汐推搡着有根,话落却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有根将人扶住,犹豫片刻后,扯了被子给白芸汐盖好,继续守在床边。
就凭白芸汐刚才骂沈瑶的话,有根没有脸再去求沈瑶救人。
何况白芸汐能醒来就是没有生命危险,昏迷了才让他能安安静静的守着,这般近距离的守着。
码头。
杨管事进了一间客舱后,便弓着腰连头都不敢抬,十足的奴才相。
“表小姐,咱们的人去查了,并未有侯爷的行踪,要不要沿着下游再找找?”杨管事说着,偷偷扫了一眼面前少妇,眼里却夹杂着不屑。
“这小镇可不一般,我派出去的人手没一个回来的,那可是表哥给我的死士,你确定探查的结果是真的?”少妇怒问。
“什么?死士折了?”杨管事惊呼。
“没用的东西,表哥是怎么让你做到管事位置的?”少妇怒将茶盏摔倒杨管事脚边,嗤笑道:“我已经给表哥飞鸽传书,你下令开船吧。”
少妇的怒气收放自如,她没有得力的人手,再留下恐有危险,不如先假意离开,等表哥的人手到了再卷土重来。
杨管事不敢得罪眼前的人,只能连连告罪后就去安排。
这艘船离开,秦大川自也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但船上已经安排了自己的人,若是来找寻两个娃儿的,他不介意在暴露之前弄死对方。
用了半日的功夫准备好箭矢,秦大川便带着沈瑶进山打猎,存些过冬用的野味,再想吃就只能等来年了。
“要不你先把猎物挂到树上去,等咱们回来的时候再拿?”见秦大川身上挂满了猎物,沈瑶有点心疼自家男人了。
“好。”秦大川并不觉得累,但媳妇的话要听。
待秦大川从树上下来,两人便慢悠悠的往山里走,与其说是来打猎,不如说是过二人世界,有锦鲤运的沈瑶在,猎物自动送上门根本不用他们找寻。
可没走多远,秦大川忽然抓住沈瑶的手腕,将她护在身后。
“有大家伙?”沈瑶期待的问道。
“有人。”秦大川皱眉。
沈瑶的听力不及练武的秦大川,但她的嗅觉比秦大川更为灵敏,立即道:“血腥味儿好重,是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