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自己定亲了,掺和我家的事时咋不知道避嫌?”沈瑶冷笑以对。
白芸汐知道今日再说什么也没用,隔着帷帽恶狠狠的瞪着沈瑶,只恨三当家的人手还没送过来,想要除掉沈瑶也做不到。
“我只是好心罢了,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一心要帮忙的。”白芸汐强忍着恶心扶着秦老太,柔声道:“沈氏不管,我带秦奶奶去找郎中给四叔看看吧。”
秦老太这会是蒙的,闻言点头跟着白芸汐离开了。
几人被白芸汐扫了兴,自是不会再留在这家酒楼吃饭,只能换了一家,但都没什么胃口,垫垫肚子便散了。
沈瑶和肖小妹回到肖家,肖捕快便道:“那个张成被人抬到衙门来,要撤销状子,秦四树杀张婆子的事没有别的人证。”
沈瑶眯了眯眼睛,总算明白白芸汐为何故意去恶心她一回了,合着最重要的人证被收买了。
除了白芸汐之外,沈瑶想不到其他人有必要这么做,而张成为了银子包庇凶手绝对干得出来。
“钱家三口的人命,也没有证据吗?”沈瑶皱眉,问完又觉得自己失礼了,忙道:“肖捕快当没听到吧,我不该打听衙门的事。”
“证据不足。”肖捕快低声回道。
“多谢肖捕快,明天我想去探监,应该没问题吧?”沈瑶问道。
惠娘酒馆的伙计虽然见过秦四树买老鼠药,但没人能确定就是他下药的,所以这个也不足以作为证据。
除非秦四树自己认罪,否则他被无罪释放的可能性很大,沈瑶得去牢里确定一下秦四树的情况。
“自是可以。”肖捕快回道。
是夜,县衙大牢。
狱卒和犯人不知为何都沉沉的睡去,几道披头散发的白影在秦四树的牢房外飘来飘去,阴森森的喊着要他赔命的话。
本就被噩梦折磨的不敢入睡的秦四树发疯一样大喊救命,可回应他的只有那几道白影。
直到秦四树被吓的直挺挺的倒下,白影才离开大牢。
“真是孬种,这就吓死了?”笑面虎检查完之后,不屑的哼了一声。
“让人跟着张成,等他要被灭口的时候救下,再废了他收手,割了舌头,扔的远远的。”秦大川冷声吩咐。
“那么费劲儿干嘛?就让他死了不正好嘛。”笑面虎不觉得张成有值得他动手的价值。
“他不配痛快的死!”秦大川冷冷的道。
一个曾经敢惦记他媳妇的男人,就该生不如死!
即便如今的沈氏不是曾经的沈氏,张成这样可能会坏了媳妇名声的男人也要付出代价!
笑面虎刚应下,秦大川便告诉他不要跟着自己,很快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下。
好几天没见到媳妇的秦大川,难得的做了回梁上君子,只可惜沈瑶跟肖小妹睡一屋,秦大川也不方便多看,只能匆匆的扫了一眼以解相思。
一个好眠,沈瑶早上收拾好了就去大牢那边想见见秦四树,却被牢头拦下了。
“今儿一早起来,秦四树死了,仵作正在验尸呢。”老头低声道。
“多谢大哥告知。”沈瑶还是给了一块碎银子过去,这才带着大壮离开。
自己下的药并不重,秦四树应当不是被吓死的吧?
虽然秦四树罪有应得,可要是与自己有关,心理上还是有点不大适应。
两人刚走到巷子口,便遇上迎面而来的白芸汐和秦老太,沈瑶本不想理会,却听白芸汐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说道:“你想要的,我都会破坏!”
“啪!”
沈瑶反手打翻白芸汐的帷帽,看到她下意识的去捂住脸上的疤,嘲讽的一笑。
“你丑的何止是脸?是你的心!白芸汐,我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银子收买张成,但这次你又白白的破财了。”
抓住白芸汐的胳膊,沈瑶低声道:“你想嫁给秦大川,却总做些让他厌恶的事,你是脑子有毛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