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兵部左侍郎的儿子,也是世袭君爵之家!
“他怎么可能投降,他手下三万兵马居然敌不过宇文新的奇袭军?”
宇文孝咬了咬唇,险些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
这哪里是打不过?这是根本就不想打!
包括朝堂中人,已经意识到梁帝已经不配再做一个帝王,而他选的这个太子也无法治理好大梁。
他们这是故意的放弃抵抗,希望能得新君。
但这实话没有一个人敢与梁帝说,否则脑袋当机立断就掉了!
但即便没人说,梁帝岂能想不到?
还不等他颤抖着说出点儿什么,便又有急报前来,“陛下!叛军又占领一座城池,钟璐将军也率军投降……”
“咣当”一声。
梁帝眼前一黑,直接混到。
宇文孝吓得立即上前,忙召太医。
而此时攻城顺利的宇文新也自得其满,狂妄大笑。
他看着已经归顺的将领,大碗大碗的敬酒。
“……不出三日,这大梁的天下就是本王的,宫中那张宝座也是本王的。”
“但凡归顺本王者,皆提公侯伯爵之位。”
“本王身为大梁的血脉,还是珍惜诸位良将,奈何父皇眼拙,偏偏选那么一个窝囊废入住东宫,这让本王如何忍耐?”
“凯旋之日,便是诸位得封之时,今日这酒就是本王的礼,还望诸位笑纳了!”
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可钟璐、黄英等人面面相觑,颇有为难。
“二殿下,您不是说,陛下是受了裹挟蒙蔽,只更换东宫之主便好?”黄英率先问道,“您入京城之后,是打算直接坐上那把龙椅?”
宇文新劝降之时,可没说要直接去做皇帝,只说更换东宫之主。
宇文新的手僵了一下,憨笑两声,“父皇的身子骨已经不再康健,本王早些登上宝座、治理朝政不是更好?”
“可是、可是陛下健在啊!”钟璐直言,这大梁还从未有过现任皇帝还活着,便更换新帝的例子。
宇文新脸色颇有些不满,“钟将军是觉得本王不配?”
“不是,只是觉得陛下还在,殿下如若强行继位有违礼法,还需再考究一番。”钟璐忙道。
“本王觉得父皇糊涂,已经没有了治理大梁的能力。”宇文新的语气充满了威胁,“钟将军能征善战,打仗是一把好手,可一个好将领,不该禁锢在祖宗礼法当中,应该审时度势。”
“所以二殿下这就是篡位,不是锄奸。”钟璐也来了莽劲儿,“如若二殿下执意如此,请恕本将不能苟同!”
他拱了拱手,随后转身便走。
宇文新突然抽出长刀,直朝钟璐的后心窝子穿去!
一刀毙命。
钟璐瞠目结舌,转身颤抖的看着他。
宇文新目光如狼,扫过营帐内的所有人,“本王一心为大梁,为了大梁的百姓能安居乐业容不得半丝儿女情长。”
“跟随本王者,本王定会高赏厚赏,绝不怠慢半分。但忤逆者,也莫怪本王无情了!”
他撂下这话,没人再敢出声说话。
黄英伸手抚上程璐的眼睛,内心悔意甚浓。
他不忿梁帝的跋扈任性,却更不屑宇文新的狂妄嚣张。
如若大梁落入这等人手中,百姓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这大梁的所有皇子中,唯独一个宇文宴是卓绝人杰,可惜母妃居然是燕国的长公主,血统不纯!
难道大梁就要这么亡了?
就没有以后了?
“报!”
“诸侯小队失踪,骑兵团杳无音讯!”
“辎重被劫,粮草全失!后续补给被彻底切断。”
“我们被包围了!”
“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