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宴难得的一本正经一回,也容下潘思升的油嘴滑舌。
“父皇有意给燕妃提为贵妃,而且要移坟大办。”
潘思升再次惊呆,就连最爱吃的掌心窝都撂下不入嘴了,“堂兄这是疯了,不是,他到底想干什么?你是希望我怂恿父王不同意?”
老亲王是皇室最老的一个人,也是主持宗祠的人。
宇文宴却摇了摇头,“本王希望他能支持。”
“???原来是你疯了!”潘思升十分笃定。
宇文宴也并未解释,“如若父皇决定了,皇叔祖父即便阻拦也无用。”
“太后也不会答应。”潘思升道,“据我所知,也只有几百年前的始祖才因为怀念一位嫔妃,做过开棺大办的仪式,但那可是大梁的始祖。”
宇文宴轻笑,“你在质疑父皇的威名不如始祖?”
“那当然!”潘思升也难得的慎重,“别以为孙大学士一系落败,他便可以为所欲为,这朝堂上的暗箭可多着呢。”
“那便轮不到你操心了,只需要按照本王说的做。”宇文宴也不愿再多言语。
潘思升吸了吸鼻子,“有什么好处?”
他已经习惯了谈利益,那就谈个彻底。无利不起早的事他坚决不干,这是他的座右铭。
“你想要什么?”宇文宴第一次容他提出条件。
潘思升的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叶轻悠。
突然,他胯下一凉。
宇文宴的一把匕首已经对准了他的关键部位。
潘思升连忙把匕首挪开,“想什么呢?我还不至于现在就对她下手……”他想下手也没有胆子啊?真盼着宇文宴出个什么任务死翘翘。
他仔细琢磨了下,“我要把这个消息卖了,你不许管,而且也不许分钱。”
宇文宴只是琢磨了一下,“成交。”
“我还想知道一个秘密,你必须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潘思升乘胜追击。
“别太过分。”
“你到底是不是永夜?”
两个男人目光对视,都想从其中看出真相。
宇文宴没有否认,“这是另外的价格,等本王下次需要你办事时再告诉你。”
潘思升撇撇嘴,“否认也没用,你就是。”
之前他就认定了此事,而且格外笃定,特别是最近那个“永夜”又消失不见踪迹,就连暗榜上的高额悬赏都没接,他就越发认定第一刺客就是宇文宴了。
事情谈妥,宇文宴也不再理他,走到叶轻悠的身旁,抬手帮她按摩着肩膀。
上千种药料,更有一些名字繁琐,这几千个字写起来耗时耗力,叶轻悠早就手腕酸痛了。
但为了尝试这百年的香丸,她也不会在意累。
中途歇了好几次,真把这一千种香料写完都已经夕阳西下。
天边的云霞红透了天,映照在她的大红喜袍之上似有一层薄薄金光。
又在酒楼中吃了一顿晚饭,叶轻悠便跟随宇文宴回家休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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