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查出假货来源,您难道想直接交差?”叶轻悠不同意,“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事儿必须一查到底!”
京府尹吸了吸鼻子,“您确定要查?其实如若不查,本官也可以让这些见过的人闭嘴不提。”
叶轻悠蹙眉,这话是何意?
她与京府尹对视,恍然明白,“您是觉得,这假货是我故意塞进去充数的,咬着牙齿不肯认吗?”
这事儿听起来实在侮辱。
叶轻悠瞬时就怒了,“民女尊您是府尹大人,所以说话才一直客客气气,但不代表您可以肆意污蔑,做任何的判断都需要有证据。”
京府尹讪讪,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若她不是洛宁王的未婚妻,他根本都不屑搭理。
“所以小娘子是咬死不肯结案了?”他也没了耐心。
叶轻悠立即点头,“民女绝不妥协,更不会认!”
“我劝您还是识时务一些为好。”京府尹淡淡。
叶轻悠冷哼,“您想让民女忍了这委屈?那可是我母亲遗留下来的物件,不单单是嫁妆!”
“行,那就把这些东西都扣下吧,查到真凶之后,再一并还给小娘子。”京府尹离开屋子,立即吩咐所有人停手。
花嬷嬷和春棠也被撵了一边去,看到叶轻悠从屋中出来,立即上前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轻悠简单说了两句,花嬷嬷都脸色难堪。
“哪有这么排揎旁人的?这京府尹胆子可够大的!”
“他是新上任的吧?叫什么?”叶轻悠来时才发现,京府尹已经换了人。
花嬷嬷对此也不清楚,春棠更不知道。
叶轻悠也不多问,立即带着人离开府衙上了马车。
她又问起文成,“这府尹的来历你可知道?”
文成常年混迹在外,消息比她们宅门里的灵通多了。
“从东南省边调到京中的,刚刚上任三个月。”文成还真的知道。
叶轻悠挑眉,东南省?
陆婉煜的父亲陆绍曾就是东南总督,若说这个京府尹与陆婉煜没有瓜葛,那真是活见鬼了!
叶轻悠又想到了潘思升。
这小子又在耍什么把戏?
让匪贼来自首的人一定是他,但事发地是在京郊,他却让人带着箱笼到京府衙自首。
这是在提醒她,这背后的指使者是陆婉煜么?
叶轻悠仔细盘算,真想直接去找他问个究竟。
可越是这个时候,两个人越不好见面。
“四殿下在何处?”她直接问起了宇文宴。
“殿下今日在抄孙大学士的府邸,恐怕这几天都离不开宫中。”
随时审讯,随时上奏,这毕竟是朝堂的第一大事,不容有半分亵渎耽搁。
“文成先送我们回去,然后去见一下四殿下,把府衙的事情告诉他一声。”
叶轻悠要做到信息随时对称,以免有人在从中钻了空子。
文成领命,随后一鞭子抽了马屁股上,瞬时启程。
可叶轻悠回到叶家没多大一会儿,便又有府衙的人跟了回来。
“不是来见叶小娘子的,是来请叶大公子去说说话。毕竟他是箱笼丢失的当事人,府尹大人说,还是问询清楚更好一些。”
府衙的人恭恭敬敬,说话时也挂满了笑。
叶明远不知怎么回事,“什么事还要问?你刚刚不是去了一次,为何还要你大哥去?”
衙役笑笑,“小娘子说了,那嫁妆中的物件都是假的,既然如此,这嫁妆的经手者就全部都可能有罪……”
“也有人去郡王府请您府上的大姑奶奶了,稍后有了详情,会来向您和小娘子通禀的。”